允太子听出连盛儒口中的宠溺与无可奈何,心生羡意。
然后在某一天夜里,外头忽然雷声大作,大雨倾盆,他默默地下床,穿上绵鞋,蹑手蹑脚地绕过房里守夜的宫婢,往一旁宇文业他们睡的寝室走去。
他缓缓推开木门,外头的轰隆作响,掩盖住木门推开的声音。
宇文业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所以无论是寝室内外都无宫婢、内侍把守,方便了允太子的行动。
他把木门关上,转过身进到里头,借着墙边的微弱烛火,他见到龙床上隆起一大块。他想仿造连盛儒家的幼子,一声不吭就爬床,让他们没机会拒绝自己。
他走近龙床时,听见那鼓起来的被窝里,传来诡异的声音,像是母后发出的痛苦呻吟声,他皱眉,难不成母后身体不适?
在他踌躇着要不要唤出声时,他听见父皇的声音。
「才这么点时间你就受不住?我这只是刚开始呢!」父皇的声音带着陌生的语调,听起来特别不正经,就像是曾经父皇带他到民间私巡,听见市井混混大声喧哗、任意调笑街上姑娘的口吻。
允太子摇摇头,怎么可以把父皇与那些人相提并论呢!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他的父皇是一名英明神武的君主,刚才的那番话,一定是他听错了。
「真紧,看来陶习给的药膏还是有作用的,老子天天操,也没把你的浪穴操松。」
允太子瞪大眼,或许有些词语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父皇语气里的荒诞放荡,实在是太明显了。这些话怎么可能会出自父皇的金口呢?他正直沉稳、威严正经的父皇,为什么在夜里就像变了一个人?
「皇上,别这么大力,奴…奴家不行了,要晕了!」更令他崩溃的,是他印象中端庄贤淑、温柔大方的母后,居然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还对父皇自称是奴家。
奴家…奴家不就是奴婢的意思吗?他确定这是母后的声音没错,能住在这里的,除了母后之外,再也不可能出现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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