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长得像,而是那病秧子的模样,很像。
华烙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问:“哥,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男人不着痕迹地打量华烙一眼。
“自从当年你出了那件事,我就一直按照你的委托帮你去找人,可是……石沉大海,音讯全无,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儿,也是这帝国的疆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华烙垂眸,似有落寞。
男人忽而问:“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在意那个人?”
华烙幽幽寂寂的,他忽然扯唇一笑。
“执着这么多年,都成执念了。我就是想找到他,然后问他一件事……”想问一问,他当初拿那个人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可那个人,怎就能那般的干脆?
人说树倒猢狲散,可华烙却没有想到,当年他出了那种事,第一个离弃他,疏远他的,竟是他曾疼了好几年的那个人。
掏心掏肺,却没能焐热一颗心,他很失望。起初也很怨,但后来他就只想见那人一面,亲自问一问……
于那个人而言,他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从前的付出,从前的疼爱,难道都喂了狗不成?
华烙狠狠抹了一把脸,“算了,哥,不提那些闹心事。”
他见男人肩头有一片落叶,伸手为男人摘下。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僵,有短暂的不自然,尔后才故作从容平静地转开脸,徐徐放松自己陡变生硬的神经……
这时一名管家从别墅出来。
“小少爷?”
管家见到华烙,眼里划过一抹嫌弃的异色,旋即轻蔑鄙夷地撇着嘴说道:“小少爷,老爷正在书房等你呢,让你一回来就赶紧去见他。”
华烙阴郁地瞥了管家一眼,神色有点烦躁。
男人,楚君逸。
他拍拍华烙的手背:“爷爷年纪大了,你那脾气收敛点,别总惹爷爷生气。”
华烙正要答应,却听那管家说:“可得了吧!本地无人不知,小少爷他顽劣不堪,动不动就把老爷子气进医院,也难怪外人都说我华家养了一个讨债鬼出来。”
华烙眯了眯眼,正欲发作,楚君逸却拽住他的手,阻止他对管家发难。
楚君逸叹息着:“管家,得饶人处,且饶人。且无论如何,你还得记着,主仆有别。”
这话已算是敲打。
楚君逸当着华烙的面儿让管家没脸,管家心有怨气,阴阳怪气。
“呵,大少爷摆这架子是给谁看呢?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小少爷他是华家的罪人,当年要不是他大意之下被人绑架,大少爷您也不至于被他害得变成这副模样,您心里真就一点都不气?居然还向着他?”
管家一番讽刺,他看楚君逸的眼神就跟看一个傻逼似的。
楚君逸脸色一僵,他指尖蜷进掌心,双手攥成了拳头,目光陡然变犀利,却又像是在按捺着心头的怒火。
这时,华烙从楚君逸身后走出。
他阴冷的视线落在管家身上。
“你他妈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哥说话,还在我们兄弟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谁给你的勇气?”
华烙一巴掌抽过去。
“自从我出狱回来,整天阴阳怪气拿话刺我,老子懒得搭理你,你还真当老子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