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掩嘴偷笑,挽着唐双韵的胳膊,往外走,路过一间诊室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文文啊,你听娘的劝,这孩子不能留下。”
好奇心驱使易欢停下了脚步,唐双韵无声地问了句,“怎么了?”
易欢拉着唐双韵走近了些,只听里面有人说:“直德一直想要一个孩子,现在我怀上了,他会离开那个女人,娶我的。”
“你这个傻孩子,你难道还没看透他吗?他是在骗你的,他要是肯娶你,就不会抛弃你,去娶别的女人了。”阮母看清了吴立铭的本质。
“我现在有孩子了,直德他会娶我的。”阮文文不管她娘怎么劝,就一心认准了吴立铭。
易欢听不下去,和唐双韵走出了医院。唐双韵问:“小妹,你是不是认识里面的母女?”
易欢就把阮文文和吴立铭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唐双韵拍拍她的手,“这事,你不要参合。”
“我不会管的。”易欢表明态度,不知道颜玉枝知道这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唐双韵有事要回唐家一趟,易欢则去了清婉,她刚在楼上坐下,售货员就上来道:“四小姐,有位先生要见你。”
“请他上来。”易欢提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一会儿,售货员就领了一个头戴大礼帽,身穿长披风的男子进来。八月,穿这么多,不嫌热吗?
男子取下了礼帽,放在桌上,拱手道:“易四小姐,好久不见。”
“你是?”易欢疑惑地打量着来人。
“在下张辽天,易小姐可还记得六年多以前,在医院,有个病重的快要死掉的逃犯?”张辽天笑问道。
易欢想起来,“张先生请坐,不知道张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张辽天在易欢对面坐下,“昨晚,易小姐是不是去参加了商务部举办的舞会?”
“是的,怎么了?”易欢不解。
“有人雇我的人,要在易小姐回家的路上,绑架易小姐。”张辽天如实告知。
易欢愕然,“你为什么没有动手?”还来把事情告诉她。
“我张辽天虽是个粗人,大道理不懂,但知恩图报,当年若不是小姐提醒,若不是小姐让周兄弟送我们出城,我兄弟三人肯定会死在这蓟州城。”张辽天落草为寇,还以为没有机会报恩了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易欢提壶倒了杯茶,“张先生,请喝茶。”
张辽天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易小姐,你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我的人没动手,幕后之人一定会另外找人来绑架你的。”
易欢想了想,“难道是我做的生意,挡了谁的财路不成?”
“我的人说雇主有军方背景,与南边和西部无关,就是这北方的。”张辽天道。
“谢谢告知,我会让人去查的。”易欢不想胡乱猜测,这事交给颜子回去查,军方的人要绑架她,想要对付的人一定是颜子回。
“没事了,我就告辞了。”张辽天起身道。
“张先生,以你的能力,你从军的话,会有很好的发展。”易欢劝了他一句。
“我做过胡子。”张辽天苦笑道。
“华夏新军有政策,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胡子,都可以整编。”易欢笑道。
张辽天眼睛亮了,“有劳易小姐帮我引见。”能当兵,谁愿做贼。
“没问题,后天,你过来找我。”易欢微微笑道。
“多谢,告辞了。”张辽天戴上礼帽,退了三步,才转身离开,自称是粗人,可这礼数一点都不缺。
易欢在清婉呆了一个小时后,就回家了,回到家中,给颜子回打了个电话,可惜颜子回不在办公室,留了话。不过到傍晚,颜子回才打电话过来,“欢儿,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易欢噘嘴反问道。
颜子回笑,“可以找我,只要想我时,都可以找我。”
“我才不想你呢。”易欢娇声道。
颜子回长腿一抬,又搭在了桌上,“我想你了。”
易欢抿唇一笑,“我跟你说过事……”易欢把张辽天说的事,说了出来,听得颜子回神情渐渐凝重,“后天,你抽个空,去清婉见见他,若是个好的,就收下他,我觉得他能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颜子回听得出易欢话中的防备,“在我找到幕后之人之前,你不要出门,实在要出门,就多带一些人。”
“天气这么热,我不出门。”易欢是惜命的人,她是不会拿自己去冒险的。
“好,真乖。”颜子回轻笑道。
“我要去吃晚饭,先挂电话了。”易欢挂断了电话。
事情交给颜子回了,易欢就没再多管,隔了一天,易欢去了清婉,过了一会,颜子回就来了,“你不是说天热不出门,怎么来了?”
“我答应张辽天,替他引见,不能失信于人。江湖人士,看重信和义。”易欢笑着给颜子回倒了杯茶,“查出来是谁想要绑架我了吗?”
“有眉目了。”颜子回已派人去查。
说话间,张辽天被人带上来了,易欢为两人做了介绍后,就功成身退了。半个小时后,张辽天跟着颜子回走了,颜子回收服一员猛将。
过了几日,报纸出现了一则讣告,是华夏新军第九步兵师的师长牛大安突发急病逝世的消息。易欢和不认识牛家人,因而没有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