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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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流动中,龙墨与夜白衣闲聊一些秘闻轶事,才发现他竟是好像什么都知道。
虽说有时候会言语含糊的带过,可龙墨却清楚夜白衣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说,又或是不到时候。
对此,龙墨没有追问下去,听出了他想含糊的地方,便会顺着歪掉,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
非是不好奇,只是朋友本来就该这样子,不勉强,不为难。
“我们走吧,剩下的伤势要等离开才可以恢复了。”
常千里虚弱的站起,便开口唤龙墨与夜白衣二人闯第八阵,黑白棋局!
不走到中心看到冰棺,看到红衣女子,她绝不放弃。
龙墨亦是知道不走到雪原中心,常千里是不可能放弃的,至于夜白衣在想什么,他倒是无从猜测。
最重要的是夜白衣说过第八阵只是一个棋局,破局则过,落败一次则会出现对应子数的奇兽,以他们二人之力当是无碍。
第九阵则很简单,是一个古老的封闭阵法,用以遮蔽住雪原中心的冰棺,藏起那位躺在冰棺中的红衣女子。
推开大殿后方那扇刻有“生死局”三字的大门,一个桃花飘飘的地方便出现在三人眼前。
这个不大的地方中,最远处是两座界碑,一者刻生,一者刻死。
中心处则有一座刻有朵朵桃花的木头棋盘,两旁的木蹲上各放有一黑一白的方形盒子。
夜白衣走到棋盘前扫了眼没有棋子的白盒,脸色难看道:“又是这棋局,看来是一个恒定之局。”
常千里看着夜白衣难看的脸色与动作,不禁好奇问道:“怎么了?”
“残局,死局,黑子无路可走,或者说我想不到。”
一直在常千里身旁的龙墨,扫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亦不由一脸无奈,他以往就没少与星老人,司马原下这种训练耐心,定力的木野狐。
是以仅仅一眼,连略加思索都不用,便看出眼前黑白星罗密布的棋局,已快到收官阶段,如无所谓的神来一指,两方必然平局,甚至会输给白方一子。
问题是,黑方乃先行者,在贴子规则下,打成平手,仍然会输掉要贴的三子三气。
“这棋局很难啊。”
“你会?。”
“我尽力试试。”
夜白衣记得东方霜说过,这一阵只有破去第一局才算是真正通过,他们以往连输两三场再通过的方法,充其量算是开门,不能算破阵。
“这第八阵应该只有破掉第一局才算完美,你先认真想想,真不行就动手吧,但棋局越容易,奇兽越强,所以需得小心。”
夜白衣细声详说后,常千里忽然问道:“你破过吗?”
夜白衣挥了挥手中剑,冷笑道:“我一般都是强杀,不屑手谈这些空言的东西。”
“哈哈哈...常丫头,是和你一样笨的家伙,且看我破去。”
“......。”
“......。”
二人看着一脸嚣张的龙墨不由气得咬牙切齿,可奈何的是看他在虚空中一子一子下着,又摇头的样子,也不便去打扰他深思。
“他好像很在行?”
“应该不错吧?小时候在摘星楼常见他苦苦冥思。”
后方二人轻语中,龙墨俯视着棋盘仍然不敢下子,只是不断磨擦着手中黑子,在虚空中模拟起来。
从夜白衣口中得知这里的古怪,他不敢奢望这个残局,那位隐形的下棋者会出现错误。
因为从纵横交错的黑白子中,龙墨可以看出手执白子的人很可怕,完全说得上滴水不漏,一步都不曾出现错误,反观黑子则下了两步半好半坏的棋。
亦正是这两步,让棋局在中盘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让黑方逐步走入深渊。
龙墨相信对方不会摆出必败的棋局让别人去破,去闯。
但棋盘上白子对黑子的包围,已经形成了三劫连环,只差两步便可以提掉。
若在中盘,有很多方法可以破,只是现在已至尾盘,四面八方都布满黑白子的棋盘上,再走数步便会进入官子阶段。
他真的无法理解棋局怎么会变成这样。
“黑方明显与白方实力相当,可为什么最后形成这样的局面?奇怪,奇怪啊。”
龙墨喃喃自语中,黑白两子散发出一道道光芒,把他的心神吸了进去,而后方夜白衣二人却毫无所觉。
“摘星台?”
“不,不是摘星台。”
心神被扯入的瞬间,龙墨看着最中央的白玉椅子,下意识便认为是摘星台。
只是下一息便反应过来,这个看似是摘星台的地方,与星台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圆环形的台子中,没有永恒存在的漫天星光不说,边缘处亦多出了八根有八只异兽盘据其上的柱子。
除此外,白玉椅后同样有一根有一只朱雀盘据的朱红柱子,其前方则立有两碑。
一者纯白,刻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