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条尚可理解,可这第二条是不是有些强权了?
世间先有阴阳,再有男女,凭什么不让我们谈恋爱?
我与红霄相恋已久,若宗门真要为难我们,我们也只好为爱去拼一回了,大不了就是被逐出宗门尔尔。
若是没了刘郎,往后的长夜,唯有蜡炬微光相伴,不得半丝暖意,我心孤苦
自然也有人无所谓的,龙阳爱好者道:有了这条宗规,我正好有由头去找位男师兄。
众弟子正在大闹之时,执法弟子来了,严声道:但有异议者,自可到刘总管那去登记,他老人家说了,只要登记了一律放行,还大家自由,让大家想如何爱便如何爱,绝无二话。
去便去,老子不怕,老子今天若是不去就是孙子!
一声鼓动之下,还真有不少人欲要为爱牺牲。
执法弟子挖挖耳朵,一副不屑,催促道:可别光在这喊,你倒是去呀!去了正好,刘总管说了,小宗主执意要将药园子里产的天苓果分给内外门弟子食用,一视同仁,他正愁数目不太够。
天苓果?
如此重磅消息,让全员安静了。
跟破境丹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天苓果?小宗主说要给外门弟子也发天苓果?
若真如此,只要他们肯下苦功夫,哪怕是门外弟子也有望突破金丹境。
沉默了片刻之后,刚才那位好事者站了出来,似是下了好大决心,道:我今日豁出去了!
是条真汉子,舍得为爱放弃天苓果,大家都有些敬佩他了。
可下一秒就听到他说:从今日之后,我李明尚就改名为李孙子,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众人:真孙子。
红霄,昨日家父来信说,咱俩不合适,要不还是算了吧。刚才还在卿卿我我的道侣,如今要分道扬镳。
最高兴的莫过于龙阳之好的弟子,乐道:我既可以与师兄继续恩爱,又可以领到天苓果,两全其美。
其他人听了之后,颇为羡慕,心中暗想,要不也找个男的?小师弟总予我做好吃的,不知道他是否有意?
接下来的时日,天苓果下发到各门,果真如江津所愿,掀起了一股修炼狂潮。
有时候,弟子们不够努力,不是他们不愿努力,而是他们看不到希望,便觉得如何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可一旦有人点亮了他们的希望,谁不愿风雨兼程朝那光点拼搏?
新招回的那些师弟们,他们已沉下心修炼,但也有不少仍对师姐念念不忘,只好偷偷摸摸写好书信差人送去,书道:
小宗主一视同仁,对大家寄予厚望,希望大家先放下私情,以大道为重,如今连云宗人人都在刻苦训练,我自然也不肯落下,被人比了去。可我对师姐真情可鉴,现下只想着能早日修炼至回玄境,再风光迎娶师姐。也希望师姐莫要忘我,加紧修炼,往后一同步入回玄境,相爱千年才好。
各封书信意思大抵如此。
师姐们看到如此一封款款情深的信件,男子身里的玲珑心,也不免心动,越发刻苦修炼。
若是双双踏入了回玄境,男与女,还有何区别?
如果说全宗上下还有人未安心修炼的,那就数小剑爷成胥了。
性子太过贪玩,自从成胥入了连云宗,跟着苏奕学会穿女装之后,手法日益精进、娴熟,现下每日正沉迷于扮女装,而后回去骗自己原来那群狐朋狗友,说自己是成胥的同胞妹妹,名为成轻。
成轻小妹妹把朋友灌醉,扔到床上,衣带全解。
而后再扮回男装,一碰冷水将朋友泼醒,佯装怒道:老子把你当朋友,你竟敢上我妹,我妹如今在家中哭哭啼啼,你说罢,如何负责?
你妹?朋友见自己一身光溜,只记得方才跟成轻把酒言欢,不知如何辩解,只好按成胥的意思,乖乖将法宝交给未来的妻兄。
成胥乐此不疲。
江津知道成胥近来很是贪玩,可他无暇去管,只好先派小肥猫咕咕且去盯着,万不可闹出什么大麻烦来。
江津很忙,因为他成婚的日子临近了。
倒也不能说是忙,只是心忙,心中总惦记着这么一件事,有些惶惶,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干其他事了。
如今全宗上下一齐醉心于修炼,管理上他托付给刘总管,正好也可以抽出空来,跟寒烨一同回荆州城完婚。
这日,江津来到了师尊范不啻闭关修炼的洞府前。
他寻思着,回去成婚这件事,应当跟师尊说一说为好,免得师尊出关发现自己不在,届时生怒。
未料,范不啻闭关的洞府竟是半掩着的,江津不解,心想,难道师尊已经闭关结束?
若是闭关结束,为何师尊没有回到连云宗?
师尊?江津还是尝试着朝里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嚯江津推开洞府石门,进了范不啻的洞府,果真空无一人。
这洞府很是朴素,不过一张玉床和一尊黑鼎。
那玉床是用于闭关坐卧的,并无稀奇,倒是那尊黑鼎吸引了江津的目光,只见黑鼎四面刻有九龙缠绕,形态各异,雕刻手法颇为古朴,一看便是上古遗物。
难道这便是范不啻那老头想要与我双修的大铁锅?嗯,瞧着是件宝物。江津自言自语道。
江津随手摸了摸黑鼎,只感到一股刺骨之寒,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可江津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见过这种材质。
算了,等那老头回来再问他罢。
江津正欲走,却见角落处露出几缕白须,扯出来一看,是个拂尘,手中一握就知道不是凡品。
特别不凡的那种。
嘿,老头藏得好东西倒是不少,改日要来掘地三尺才是。
正在此时,江津握着拂尘的手感觉到握柄上刻有字,仔细一看,竟是凌道子三字。
江津唏嘘:想来是师尊对师祖老人家的一种念想吧。于是乖乖将拂尘放回了远处,转身离去。
第65章
江津想起几个月前跟着范不啻回连云宗的时候,是为了躲寒烨,彼时不会御剑,只能扯着范不啻的衣服尾巴,生怕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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