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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退婚白莲花的表兄——MM豆(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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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几声婴儿哭啼,柳莺莺此时灵田已然爆裂,命数将近。

柳莺莺的手上沾着血,颤抖着,轻轻抚摸身旁婴儿的额角那是一对凸起,似乎是要长出尖角的。

我我儿,他他究竟是何种族?柳莺莺想死个明白。

她希望这孩子是毁天灭地的存在,才能平复她心中怨恨。

白衣男子满足了柳莺莺,应道:龙族,你和顾二都流有一丝龙族血脉,阴差阳错让他提前回来了。

得了想要的答案,柳莺莺耗尽最后的力气哈哈大笑,道:好好得很

她死在了笑声中,仿若她已经胜了。

白衣男子轻轻抱起婴儿,仔细替他擦去身上的污血,眼中尽是慈爱。

他瞟了一眼柳莺莺,又看看有些瘦弱的婴儿,叹息道:可惜这尊母体凡身太弱了,不然你也能长得再健壮一些,委屈你了泷儿。

念她奋力生下了你,留她个全身。白衣男子给婴儿裹上白袍,抱着婴儿走出了房间。

房屋之外,顾城主府上下寂静无人,一片血红。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血红渐渐成了暗红,与大街上的红绸相映。

樊楼之上,白衣男子站在楼巅,微风拂面,他的心情很好。

小泷儿,你太瘦弱了,不过不怕,为师很快就会为你取回龙魂,抽回龙脉。白衣男子笑盈盈道。

男婴安睡,十分恬静。

若非额上多了凸起,全然与凡人婴儿无异。

你看到下面迎亲的长队了吗,是不是很喜庆?那是你师弟的婚礼,为师知道泷儿你是个乖巧的性子,最不喜坏人好事那我们便等到他们完婚,再去抽回你的龙脉。

他已然等了十万年,岂又会差这一时半刻?

樊楼上风来得及了,一股风半揭开白衣男子的面纱,面纱下的脸庞,正是范不啻。

范不啻随着风轻轻飘起,抱着男婴,向远方遁去,那方向,直指龙骨山脉。

荆州城寒府。

寒烨、江津两人齐步迈进大堂,一个身姿挺拔矫健,一个面容清秀俊美,一个沉稳,一个灵动。

般配得很。

灯红酒稠,满堂宾客。

哐一声锣响,主持大礼的寒家长者喊道:吉时已到,行婚礼,一拜天地。

寒烨牵着江津的手,俩人朝门外青天一拜。

二拜高堂。

夫妻此时寒烨江津已然四目相对,准备弯腰行最后一礼,不料,他们未听到长者夫妻对拜的叫礼,却听见门外一道震耳的声音且慢!

好似是从苍穹之巅,隔着千里,再传入寒府之内的一道声音。

声音之大,震得门窗簌簌直响,竟还带着威势,让人心头惊颤。

满堂宾客震惊不已,未曾料到值此时刻会出现这般意外。

寒烨护在江津身前,神情警惕,光是一道声音便有如此威势的,岂会是寻常修仙者?他能确定,那人的修为远高于他。

甚至说,他在那人面前,或许连蝼蚁都不如。

寒父喝了半口烈酒,出门对着苍穹喊道:今日是犬子的大喜之日,若是打搅到仙人清修,还望仙人见谅,若仙人不嫌弃,不如下来饮一杯,虽比不得天上琼浆,但也算得凡间滋味。

不知是敌是友,只好先以礼相待。

顷刻之间,只见天上蒙了乌云,遮了晴日,电闪雷鸣中,一位紫袍仙人踏雾而来,面色严肃。

紫袍仙人并无赘语,直接道:寒烨,你不可与此妖子结为道侣。

听到仙人直呼寒烨大名,众人心中又是一凛莫非寒烨与此仙人有何渊源?

妖子?那仙人又为何称江津为妖子?

凡人间,最怕的便是妖魔,仙人称其为妖,令得众人看江津的眼神都变了。

此时此刻,心中最复杂的,当是江津。

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认寒烨为夫,可怎料到,仙人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妖?

凭什么他要被称为妖?

他何曾做过一件与妖相关的害事?

一时间怒从心生,江津欲挣脱被寒烨牵着的手,要与紫袍仙人理论计较。

可他越是用力,寒烨的五指扣得越是牢,根本不让江津挣脱,他的身子死死拦在江津前,护着江津。

你是何人?寒烨开口问道,不卑不亢。

他知道,既然眼前这位一开始没有马上出手,就说明仙人没打算现下取江津的性命。

寒闻风。

寒家先祖,飞升成仙的那位。

寒父当即明了,知晓必不能与江家结亲了,先祖是仙,江家是人,人怎能与仙比?当即带着宗内上下跪拜,异口同声的:后辈拜见先祖。

独独寒烨依旧站着,依旧护在江津身前。

寒父欲去拉寒烨,也无济于事。

你不服?寒闻风问道。

先祖至少要给后辈一个理由罢?

寒闻风叹息道:我曾托梦予你,你梦中发誓道,必以大道为重,我以为你道心坚固,想不到今日还是要下来这么一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后辈道心一直很坚固,只是不明白先祖要称我的道侣为妖子。寒烨替江津要个说法。

也罢,该让你破了心中的情障,也该让他死得明白。寒闻风道。

死,指的是江津。

江津是何等怕死的一个人,可真有那么一个仙说要他死,心中反倒无感了,大抵是因为自己敌不过罢。

无法抗拒的事,反倒让人觉得容易接受。

只见寒闻风一甩衣袖,带着寒烨、江津两人遁形消失了。

待江津再次缓过神时,他正浮在龙骨山脉的上空,寒烨依旧守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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