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说啥呢,还当我是兄弟不?合着您老人家要皈依我佛,不打算见人了?”
老朱笑了笑,“诶哟,没瞧出你丫的,还挺有慧根。没错,哥们我看破红尘了,不想跟你们这帮凡夫俗子打交道,以后呢别来烦我,今天算是咱哥俩最后一面,从今往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有些戏谑,只是玩笑话;而有些戏谑,则不是。
至少老朱话里,无限伤感,也只有我能听出这其中意味。
或许,他铁了心要跟我诀别,在这个告别时刻,仓促又自然。
不得不说,如今我俩的差距有点大。
一扇铁窗,两段人生,左边自由,右边囚笼。岁月,终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所有人的模样。
离开娄家石,一路上我静静额额开着车。沿途或落寞,或灿烂风光,与我无关。
而祝倩听说我要去上海,感觉不到丝毫意外。
用她原话,“陆朋,你要不去,我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