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处那回来后,一路上,老唐对我很有意见。
说到底,现在香菲左岸最大股东是他,所以呢要不要合作,必须得他同意。
对于这点,我自知理亏。
确实,这事儿做得太过武断,之所以没跟老唐商量,有私心。
还是那句老话,无论何时何地,老朱始终是我最亲密战友,不是他,我绝逼撑不到现在。
眼下既然有这么个机会,所以在筹码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我依然选择合作。
唐擎山生意人,对于我的这种做法,或许会理解但不认可。
其实不消他说,我知道,一旦10%的抽成答应下来,那就意味着加盟店的活儿,完全给他人做了嫁衣。
盈利看来是不可能了,哪怕再开100家,也是白费力气。
而这,正是唐擎山最为不满的地方。
要知道,这小子之所以买断香菲左岸,说白了,还不就是为了基金会的事儿。
赔本赚吆喝的买卖,唐擎山打死不会干。
平生第一次,两人之间产生了芥蒂,关系呢,也不像之前那般融洽。
而且最关键一点,自打那以后,唐擎山对我慢慢疏远。
用薛冰话说。
“哥,你就最近没发现问题?姓唐的好像对公司的事儿越管越宽了,就昨天厂里买把拖把,愣是问了半天。要我说,你真得当心点,瞧这架势,这王八蛋怕是准备抢班夺权了!”
到底是兄弟,处处为我着想。
可有一点必须承认。唐擎山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他要怎么做,那是他的权力。
薛冰一听,立马摇头。
“哥,话不能这么讲。当时入伙的时候,这王八蛋说的多好,绝不干涉公司运营,可实际情况呢,狗屁!”
薛冰的忿忿不平,我很能理解。
事实上这会儿,我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冥冥中,有种不好的直觉,这场围剿东南的大戏只能点到为止,跟肖克斗,我依然不是他对手。
后来,老朱最终给我接到了康复中心。
在这里,必须得夸夸张处。
别看那孙子视财如命,但关系网确实可以,就冲他从国外请来的那几位专家,医术精湛经验丰富,张处有两把刷子。
不知不觉,老朱呆康复中心接近两月。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
能感觉到,跟之前相比,老朱的病情有了渐渐好转的迹象。
虽然离过正常人生活,还有很漫长的一段治疗过程。但至少,自残的事儿,没再出。
生活就是这样,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
不过总的说来,我还是挺高兴的。
唯一遗憾,香菲左岸始不能更进一步,仿佛遭遇到了瓶颈,至于菲基金,情况如出一辙,也就刚开始有点儿起色,现在呢不温不火。
期间,我跟唐擎山两人沟通不多,看得出,他对我的能力,有置疑。
这天刚下班,突然唐擎山把我叫住。
“陆总,晚上有空吗?”
我一听,新鲜!
难不成这小子想跟我重修旧好,准备晚上请我一顿。
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多了。
那边,唐擎山说出实情。
“是这样的。最近老江给我来过几次电话,过问菲基金的进展。不瞒你说,我如实相告,所以上边现在很不满意,可能接下来公司会有大动作!”
啥玩意儿,蓦然间,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简单一聊,大吃一惊。
谁能想象,江汉有心要让唐擎山转让一部分股份出去,而今晚要见的人,很有可能是未来香菲左岸的股东之一。
意外,惊诧,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心情。
必须承认,江汉,或者说基金会的人,对我失去了信任。
又是香格里舍,又是灯火通明,又是美女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