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是护着你的潇洒快意,还你一个安稳盛世。”
秦砚对着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声音清冷地将这句话念出声来,眸中的冰冷一点一点散去,最终变成勾在唇角的一抹苦涩怅惘笑意。
从床榻上起了身,秦砚走到内室中央的红木桌前,那里放了一个占了大半个桌面的檀木箱,是白青提前整理出来出征要带的各种日常物事,包括秦砚常穿的衣物与他平日里出诊用的石椎木医箱还有各种药材。
将那个锦盒放入医箱之中,秦砚将一切物归原处,这才扶着桌面缓缓坐在了旁边的木凳上面,脸上疼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秦砚在桌边又做了许久,这才听到了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公子。”送完了萧致彦的白青回到了房间中,急匆匆跑到秦砚身边道:“不是说让您在床榻上歇着么?怎么我一会儿不在您便又下床了?可是伤处又疼了?”
“不碍事。”秦砚摇了摇头道,“就是致彦走了后觉得闲得慌,想下来走动走动。”
“您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不适合走动。”白青目露不赞同道,“今日懿旨都下了,出征应该也就在这几日了,您若是现在再不好好养伤,到时候只怕要被人抬着过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秦砚笑道,却搭着白青的肩膀让他搀扶着回到了床榻前。
任由白青服侍着他躺下,秦砚拿起方才萧致彦来之前他正看了一半的医书,开口问道:“你方才送他出府,他临走前可帮我们劈了柴火?”
“劈了劈了。”白青欣喜道,“萧少将不愧是习武之人,一身的蛮劲儿,这次的柴火必定能撑到公子出征之后了。”
说到了这里,白青的声音低了低,苦恼道:“就是待公子走了之后,白青就又得自己劈柴了。”
秦砚紧盯着医书上面的字,无所谓道:“你若是实在揭不开锅,便随便拿屋中的什么去当铺抵押了,待我发了月俸,再将它赎回来便是。”
白青那张青雉的脸皱了起来:“当铺的伙计都已经认识我了。
“那当真是可怜。”
白青听了气呼呼道:“公子若是每次出诊探病送人膏药的时候记得收钱,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下次,下次。”秦砚将医术翻了一页,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