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出的却是这般混账的胡话。苏玉只觉得已然无法继续面对这般没脸没皮的秦砚了,怒撑着秦砚因为方才的动作而从纯白中衣下裸~露出的胸口,目不斜视地翻身下床。
秦砚半撑起身来,眸带笑意看着苏玉道:“当真的要这般早起身?”
苏玉拿起昨夜被秦砚胡乱扔到屏风上的衣衫,一面往自己身上套,一面斜睨着秦砚道:“方才不是你亲口说的么,若是不起身,一会儿只怕又起不了身了。萧三在书信中说今日会来黎城探望我们,你不起身,我也不起身,谁来迎他?”
这句话毕,苏玉右手定在腰侧,左手从前方绕过打算将曲裾的系带系紧,便看到秦砚的眸光又开始渐渐发暗。只觉得哪里不对劲,苏玉垂下头就瞥见了昨夜被人粗暴撕破的衣襟,胸前的几块破布几乎什么都遮掩不住。
方才面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此刻便又重新刷了一层。
轻咳了一声,苏玉装作十分淡定地将方才穿上的衣服又重新脱了下来,却终究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了秦砚一眼。
“一时情难自禁。”秦砚面色诚恳,声如朗月解释道。
苏玉将手中被撕破的衣服径直向秦砚的面上掷去。
待到两人皆梳洗完毕,苏玉便将冬儿唤进内室整理,当见到冬儿从内室走出去后面红耳赤的面庞与一脸恍惚的神色时,苏玉咬牙切齿低声道:“下次莫要再这般了!”
秦砚亦学了苏玉的模样轻声道:“今日已经十六了。”
“十六怎么了?”苏玉诧异问道。
秦砚哀叹了一口气:“明日你来癸水。”
没头没脑的一句,苏玉却懂了,心中的愤慨终于平了平,苏玉扬起莹白如玉的下颌得意道:“那你便去书房睡几日罢。”
潋滟眸光一瞟秦砚,苏玉转身洒脱离去。
萧致墨正午时分赶到苏玉与秦砚宅邸,一进门便健步如飞地冲到苏玉的面前,一双清澈的桃花眼映着头顶的艳阳,熠熠生辉。
时隔一年未见,萧致墨的身量似乎更高了一些,皮肤虽然比起以前晒黑了些许,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