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秀气不过,踢了他脚。“曲阳你别得寸进尺啊,我以前可没这么欺负过你!”说得理直气壮。
“嗯。不尽兴。”
阮初秀被这回答给噎了下。“不要脸。”
“要脸就没有甜头尝。”曲阳顺着杆往上爬。
“还我沉默内敛的阿阳哥。”阮初秀露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曲阳笑着正儿百经的回答。“你天天逮着他调戏,把他吓跑了,再也不回来了。”
阮初秀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问。“你告不告诉我?”
“告诉你。”曲阳抚着她的后背。“我让榕哥带到县城去卖,他路子广,容易卖出去。”
“怎么卖?”阮初秀好奇的问。
曲阳道。“不知道,他答应了就总归有办法,你不用担心。现在咱们手里没有胰子,得赶紧做一百块胰子出来,他走时带着去县城,如果卖得好,他有马,来回也方便。”
“一百块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么多能行?”阮初秀怕步子迈得太大,把成本给折在里头。
“没事,榕哥有办法的。再说,咱们做出来的胰子是真的很好用。”曲阳安抚着她,又说。“媳妇咱们是不是去趟村里,趁着现在地里的农活不多,让爹娘来山里住几天,先把胰子给赶出来。”
阮初秀听着直点头。“对。这事说难也不难,人手足够也就容易,咱们分好工,左右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让爹在这里帮几天,然后让他下山看着地里的活。”顿了下,又道。“要不要把大房也拉进来?大伯娘最近正忙着给如秀姐挣嫁妆呢。”
“这事你拿主意。”曲阳没什么想法。
阮初秀又细细的想了想。“要不,这趟又不喊,等着胰子在县城卖的不错,生意比较好,再把大房拉进来。这样就不用担心把成本折在里头。”
“可以。”曲阳左右都行,一般的事情上他向来依着顺着媳妇。“明天回趟阮家?”
现在差不多快午时,得准备张罗午饭。阮初秀望着外面的日头。“咱们吃过午饭回趟阮家罢,然后呢,歇会不吃晚饭就回家。”这样,也能管着榕哥的饭,不用可怜兮兮的啃烤鱼。
“好。”
昨晚的菜足有十二道,就三个人,还喝了不少酒,敞开了肚子吃,撑得肚子圆滚,也还剩了些菜,饭煮的少,倒是没剩多少,没有煮饭,直接烙了点饼子,就着昨天的剩菜,三人也吃了个肚饱,总算把剩菜清了个干净。
得知他俩准备下山去趟阮家,常榕问要不要骑马。曲阳想想骑马也行,就借了他的马,带着媳妇去了趟阮家。
昨个儿才回娘家,阮永氏怎么也没想到,闺女和女婿隔天又来了阮家,以前是有什么事,尤其看他们还是骑着马过来的,这马她也认识,是常榕的马,难道是常榕出了什么事?
“怎地突然过来了?”阮永氏问得还算委婉,眉宇间透了点焦急。
阮初秀笑嘻嘻的拉着母亲进东厢。“娘,有个大好事要告诉你,来,咱们回屋细说着。”
“好事?”阮永氏瞧着闺女这欢喜的样儿,眉目含情,上下打量了眼,哆嗦着问。“你怀上了?”好归好,可闺女身子骨不是太硬朗啊。
“娘!”阮初秀闹了个大红脸。他俩都没有圆房呢,哪来的孩子!
阮永氏松了口气。“没怀上,还好还好。”说着,想了想,红着脸把闺女拉到了床边坐着,挨近着小声提醒。“你们要做那档子事可以,别在里头,让他弄外头,你现在可不适合怀,要怀也得等明年这个时候,才差不多。”
她说的含糊,阮初秀却听了个明白,脸红的越发厉害,见母亲还准备往下继续说,赶紧道。“娘,我俩今天过来,想告诉你们的大喜事,是阿阳哥找到了挣钱的法子,想着让最近地里的农活不多,让你们进山里帮帮忙。”
“可以啊。”阮永氏也没问帮什么忙,见闺女和女婿有需要,先点头应着。“很着急?要不要我喊你大伯娘她们帮帮忙?”
阮初秀连连摇头。“娘,暂时不用。就先做点儿,看看卖得如何,要是卖得好呢,再让大房过来帮忙。”
“也对,不能太鲁莽,得慢慢得来,要多少成本啊?钱够不够?不够家里还有点,先拿去用着。”阮永氏说着,就准备去拿钱。
“娘。不用不用,成本够呢,就是缺人手,得把三房的都拉到家里去帮忙,连业守也得去。”阮初秀拉住起身的母亲。
阮永氏笑着应。“没事,别看业守小,他懂事着呢,一点轻省的活,他也能干。”
“嗯。榕哥还在家里呢,我和阿阳哥不能多呆,还得赶回去,娘你们明天上午记得来进山。做好的胰子由榕哥带到县城去卖,他有马,来回方便些,这是个新鲜玩意,比在镇里要容易卖出去。”阮初秀细细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