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这……”抬眼看向儿子“你殷叔知道吗?”
某人低着头使劲扒饭,听到娘问话才停下装b的动作。支支吾吾回答道“娘觉得殷叔会知道吗?”
陈芸邹眉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婚约都悔了这么多年,还是殷兄弟当我面悔的。可现在琪琪……”
某人两手一摊,“我没办法,只能怪你儿子太帅,还那么招姑娘喜欢。唉!真是让人头疼。”
陈芸被他这话逗的呵呵直笑“你个臭小子,现在咋办呢?这只有悔婚的还没听说有复婚的,要不明天我在去找你殷叔谈谈?”
“得了吧,当年那句打断我的腿,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而且明天我也要走了。”
“不是一个礼拜吗?咋才四天就要走?”
喝口稀饭,把碗放下,开口道“必须要走,东夏跟大魏在东北开战,我怕北辽会战前先灭了西辽,拓拔宏宇打仗就是个废物,不回去不行。”
“恩,那琪琪可咋办呢?我看这小丫头也是跟定你了,总不能伤了小丫头的心吧?而且这丫头还是我看着长大的。”
正跟小雪斗嘴的琪琪听到要伤她心,瞬间看向某人,眼睛一红“哇”的一下就哭了“呜呜呜……毅哥哥,琪琪没有悔婚……不要丢下琪琪……呜呜……琪琪知错了,当初就应该跟着哥哥一起走的,可琪琪犹豫了,现在琪琪知错了,别丢下琪琪好不好?呜呜呜……”
得、这特么的,他还能说啥?只能安慰道“别哭别哭,琪琪啊,你想想,你要是不辞而别,那殷叔还不得杀了哥哥吗?而且你娘还需要你照看。”
“没有,我娘没事,脑袋的淤血去年被神医治好了,现在每天都是娘给爹做饭呢!”
“?⊙?⊙啊?治好了?哪个神医这么牛逼?头颅内的积淤都能治好?”
“是个云游的神医,叫皇甫胜,不仅治好我娘,还没有收钱,在我娘脑袋上扎几针,没几天我娘就好了。”
他:“卧槽,皇甫晴那贱人的老子?”
琪琪听到他骂皇甫晴,疑惑道“哥哥认识皇甫妹妹呐?”
妈滴,他能不认识吗?那贱人跟他可是私仇,迟早要报,被那贱人折磨的简直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个仇他丫早记下了。“啊!哈哈!不认识不认识,哥怎么可能会认识那死丫头呢?那个……琪琪啊,要不你先回家?明天我娘下工后去找殷叔谈谈?”
琪琪:“?_?,不要,打死都不回去,反正我没悔婚,那是我爹悔的。而且还是口头悔婚,又没有字据为证,我不承认,是吧娘?”
小雪嘴巴撅着“哼!要字据吗?表哥给她写一个。”
“你不许说话,就知道你要抢我男人,你没机会的。”
“?_?啊?我和你抢?我跟表哥成亲在前好不好,你的婚约在后面,是你跟我抢才对,哼!”
陈芸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好了,你两别吵,我看琪琪吃过饭还是回去吧,让毅儿送你,明天我再去找你爹谈谈。”
“不要啊娘,我一回去,明天毅哥哥肯定又要丢下我带着这丫头跑路。反正我不回去,这里是我婆家,我住这很合乎情理。”
陈芸也是愁的脑袋疼,这婚约是殷老头亲自悔的,可以说悔婚那天起两家就已经断交。而且琪琪跟小雪不同,小雪有桃子的身份压着,出生那天起就已经算儿子的偏房。可琪琪呢?就算小门小户那也是很重视礼节名分问题,亲都没成就把人姑娘带走,让殷老头的老脸往哪放?那老头还是个读了几十年圣贤书的迂腐派。
看着儿子再次问道“非得明天走吗?早一天晚一天又有啥关系?”
“娘,兵贵神速,多拖一天就多承担一天风险。”
“那你小子把这难题丢给娘,又让娘咋办呢?当年我在城里遇到你殷叔也就随口一提,哪知道你殷叔直接要求解除婚约。虽说小家小户娃娃亲确实很重要,可你娘也不是没骨气的人,殷兄弟看不上咱家,咱也不能死皮赖脸的往上凑,也就堵口气答应了。现在琪琪这样子,你觉得当年那张纸存不存在还有区别吗?”
“啊?娘,你不会真让我把琪琪拐走吧?那张纸对我来说确实没啥意思,可对殷叔来说真的很重要,没有那张纸,殷叔是绝不会同意的。回头在告我个拐带人口,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胖子边啃鱼头,边插话“老大,殷老头认识武帝啊?连皇宫都进不去,他丫咋告你?”
“啊?”
“额?”
“咦?”
……
我尼玛!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想着自家小门小户的时候呢。“哈哈哈哈!小胖说的真对。那娘啊,要不吃过饭带儿再去相个亲呗?”
陈芸也是哭笑不得,连她都忘了自家孩子貌似除了皇帝陛下还真没人管的了。一直想着东洲小家,却忘了西域还个超级大家呢。“哎呦!瞧瞧娘这脑袋,咱家除了东洲这两间茅草房可还有西域这个大家产,愣是没反应过来。都快些吃饭,吃完娘带你相亲去,咱不要那张破纸了。”
琪琪听到吃过饭要去她家,激动的抱着陈芸就亲“谢谢娘,谢谢娘,琪琪以后定会乖乖的伺候娘亲。”
陈芸笑着道“伺候我干啥?我又不去西域,在外面照顾毅儿就行。”
“嗯!琪琪一定照顾好毅哥哥。”
…………
吃过饭几人跟着陈芸一起往城里走去。
晚上的东河城还是蛮漂亮,路上五个年轻人玩的确实开心。又是糖葫芦,又是花灯笼,路过布庄时几人还进去看了看,他跟两个女孩子都买了件绸缎衫。要给猴子也买一件的,结果这丫死活不让买,说他压根穿不惯绸缎袍。胖子那是更买不了,体积太大,店家也没有那么大号的衣服。陈芸倒是给两姑娘每人挑了一件,雪儿喜欢白色,自然给挑了件白色夏衫,琪琪喜欢蓝色,挑了件海蓝色夏衫。他是最穿不惯白色,在乌国那年愣把一身白色衣服给怼成红色后就再也没穿过白色。他不像杨承雨穿衣服花花绿绿的,他穿衣服只有两种颜色,紫色和黑色,可他娘却给他挑了件大红色,说是喜庆吉利。在他看来,这大红袍子活像个新郎婚服,没有驳了他娘的心意,想着以后穿出去染点血,不然还不得被包工头笑话死。
到殷家的时候那殷老头还没放工,几人看着琪琪他娘,感觉确实跟以前不一样。
陈芸看着琪琪娘问道“兰花妹子这些年还好啊?”
“芸大姐客气了,我这病治好,以前的事情全记不起来,唯独记得你芸大姐。唉!我也是病好之后才知道,琪琪他爹确实过分,两孩子青梅竹马,死老头子非得给拆散。”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琪琪一直不愿意出嫁想必兰花妹子跟殷兄弟也知道原因。这么晚还带着孩子过来就是想找殷兄弟谈谈,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兰花给她端上一杯茶道“我也想两孩子在一起,可我妇人一个,不当家不做主,等会老头子回来,芸姐跟他谈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