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长袖善舞、爱出风头的拐王赵勇何,方志武其人就显得神秘狡黠许多。
除了方玲珑、他的心腹和近旁照顾的人,没有几个他的合作伙伴见过他的真面目。
连赵勇何都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直升机降落在雀屏山半山腰的停机坪,来迎人的跟在景陇想抓走顾熹的是同一波。这次看见宗信和窝在他怀里尚且有些虚弱的顾熹,为首那个大花臂笑得咧出金牙。
“这是姑爷带着小姐回门来了啊?”
宗信一阵恶寒,心想自己可真是把顾熹害惨了,当初就不该给外人营造出令顾熹“认贼作父”的假象。
这都是一群什么牛鬼蛇神的王八犊子。
宗信二话不说抬腿就踹了大花臂一脚,“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他宗九哪怕是在别人地盘上,照样不肯低地头蛇一头——作为茫蛮宗家汉,这点血性还是要有的。
大花臂被宗信孔武有力的一脚踹得节节后退,差点站不住就要一屁股坐地上了。他身后那些个一看就不是宗信对手的手下见状,正要群起而攻,一个清癯的黑衣男子领着乌泱泱的一帮练家子出现在了停机坪。
黑衣青年色厉内茬地瞥了大花臂一眼,大花臂会意,将先前备好的保险箱给赵勇何送上。
等那些个乌合之众送赵勇何的人离开后,青年才温润地对宗信说,“宗少爷,进雀屏山之前要缴械这规矩,您知道吧?”
宗信从后腰取出那把勃朗宁,“这是家父遗物,还望您看管妥当。”
“一定。”青年接过枪后没有递给身后的人,而是顺手别进了自己的后袋,“鄙人阿佐,是方先生的义子兼助手,您请。”
宗信取出藏在口袋里的手铐钥匙,解了手铐把顾熹打横抱起,“我老婆被扎的这针多久能恢复?”
“药是勇哥那边下的,如果按照惯例,等夕阳落山前你们休息好去见先生的时候,小姐就该醒了。”
“阿佐,”宗信存了要跟他好好聊聊的心思,像是要策反人家似的,“可真是太巧了,我有个好兄弟叫阿佑。”
阿佐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干巴巴地回了句,“是吗?”
“是啊,那混小子跟我一起在茫蛮开民宿,平日里我不在,民宿的事都是他打点的,做得有声有色的。”
“宗少爷,您跟我说这些何意?”下属一行人都隔了段距离,听不清阿佐跟宗信的对话,可阿佐仍是压低了嗓音道,“您不要妄想用一个巧合来试探我,这里是西洲。”
“我知道这里是西洲,”宗信的口吻无奈又带点宠溺,“要不是为了我怀里这个小傻妞,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西洲。”
阿佐意味深长地盯着宗信看了几秒后,抬手打了个响指。
一台漆黑的高级防弹轿车驶近,宗信抱着顾熹率先坐进后座。
“宗少爷,提醒您一下,等会儿进山就没信号了,您若是有事不妨先在这儿交代了再去见先生。”
“不必了,我没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去见你家先生也耽误不了多久。”
“这可就不好说了。”
话毕,阿佐抬手命人拿了一块黑布过来,亲手给宗信蒙上眼后,他才钻进副驾驶坐。
宗信在一片漆黑中,回忆起刚刚阿佐靠近他时的那双眉眼——
跟阿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真是有趣。
宗.硬气.信 & 顾.睡了一整章.熹', '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