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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懒癌福音——吃肉能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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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媳妇李氏有些发愁:这富贵人家,送礼有什么讲究?

她是绝不想家里为姚晨再添负担的,就今年,姚晨的学费和笔墨等就占了很大一部分,那些权贵又是眼界极高,什么好的没见过,就怕送礼把家底都送出去。

她也是有私心,她家姚曼年纪大了要准备嫁妆,姚星又只知道玩,去学堂也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没瞧出读书的天赋。家里的支出,以后恐怕多数落到老二家。平时干活她家四个干得还多些,用的钱却远不如老二家,虽然总体上两兄弟关系很不错,互相帮扶,但二老这也不能太偏心了,总让她家吃亏,否则难免伤和气。至于分家,她是不敢想的。

姚晨坐在一边,低头继续搓麻线:不知。他说什么都不大合适。

农家走亲戚一般都送自家的鸡蛋母鸡或者拔几根青菜,更好点的割肉买点心,可朴家不是普通人家,礼送得不妥当,不但会坏事,还容易结仇。

姚家现在面临的是一个跨阶级交流的难题。

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

说难,难在于礼送轻了送重了都不合适。朴家礼贤下士,只算往返的车马费就不少了,何况是公子亲送,礼物太薄显得不尊重;另一方面,朴家表示亲近,重在情义,送重礼是在打脸,这还是姚家送得起重礼的情况下。更糟的情况,姚家砸锅卖铁置办厚礼,然后被朴家嘲笑太薄,传出农家子打肿脸充胖子,上不了台面之类的就不好了。

说简单,其实只要弄明白朴家想从姚家这里得到什么。

那个亦狼亦犬时好时坏的朴家公子,姚晨有点摸不准。

姚晨对姚家面对应酬花费的问题早有预料。

不过,他原本想至少要考了童生乃至秀才以后才会有的情况。

同窗交际,同年往来,说起来是真烧钱,姚家的家底经不起折腾。这还是未踏入官场呢。

现在的读书人,除了读书,还要学各种娱乐,什么行酒令诗会都是小意思,还要懂关扑牌九戏曲,关注每日流行趋势,某某才子喜欢用什么纸,某相爷买了何地产的墨,某家花魁传唱什么曲牌这些都得懂,不然和人交际说什么?在酒桌上聊三纲五常吗?

这一样样的,哪个不烧钱?

鲤鱼跃龙门,这么好跃的?没钱的游到半路饿死了!

他本来还想用这点说服阿爷考完童生就休学的。

没想到朴嘉言的到来,把交际花费这一项提前摆到了明面上。

姚家阿婆看着老头子,不说话。她明白这事儿要一家之主做决定。

阿爷抽了口烟,未开口,想看看儿孙们的反应。

老大沉思,中规中矩道:礼轻情意重,咱心意到了就好。

老二向来没主意:我听爹娘的。

姚家阿爷叹气:不知道他怎么生出姚晨这个聪明儿子的,不过,好在听话,会干活,饿不死。

他又看向孙辈。

姚曼不大敢说话,犹豫地问:要不要打听一下朴家喜欢什么?

姚家阿爷暗暗点头,女娃拿不定主意,倒是个细心的孩子。

啊?姚星抓耳挠腮,有点坐不住,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概连问题都没听到。看他爹已经忍不住瞪眼握拳,待会说不得就是一顿胖揍。

姚家阿爷:阿晨你说。

姚晨道:我观之乃是可交之人,不过还未有定论。若是朴家诚心结交,就当亲友走动。若是心怀不轨,就好好收拾他。

后半句他隐去没说出来,姚家人觉得大概是:否则出出血回礼,花钱买平安,再不与他来往。

正应如此。

姚家阿爷老怀安慰:长孙拎得清,没有被富贵迷了眼,家族复兴有望。

自朴嘉言开始送姚晨回家,姚晨就陷入了两难。

早上,他觉得家里离学堂太远了,走得腿都细了。

到了傍晚,又觉得太近了,只能在舒适的车里眯一小会儿。

可谓人心不足。

姚晨:唉,心情复杂。

这种复杂还出现在朴嘉言与他的关系上。

大部分时间,朴嘉言就像一匹散步中的狼,遇到威胁就凶相毕露,但和自己独处的时候,就会露出柔软的腹部,温柔又别扭的大狗一样由他抚摸。

小狼狗:这里这里!嗷,快摸我呀!没错没错,到地方了真舒服吼吼(等不摸了)凡人起开!咬死你信不信?!

姚晨:用过就丢,社会社会。

平时碍于学堂人多,两人并无多少亲近举止,只一块儿用饭,说说话。

姚晨一百年专注走神,朴嘉言就端着一副世家面孔,待人疏离客套,少有笑脸,有也多是冷笑或嘲笑,仅仅是为了不失礼罢了。遇到懂得看脸色的,客气攀谈几句就走了,遇到不识趣的纠缠不休,他就不客气地怼回去,冷嘲热讽让人下不来台,踩着对方的颜面离开。

没两日朴嘉言就成了学堂一霸,是传说中最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

一到了车上,呵

化身小狼狗:要亲亲要抱抱,不给就咬你哦。

每天回家那段路程,大概是两人最融洽的时光了。

来试试这樱桃酪。

自从发现姚晨午膳喜欢用牛家的,却不拒绝其它时间的投喂,朴嘉言也会特地命人在车里备下各种吃食。

他亲自用小银勺舀了,喂到姚晨嘴边,后者张嘴吃了。

怎样?

极佳!

樱桃酪做得委实不错,既保护了樱桃的原味,酸酸甜甜,不像其它糕点甜品,做出来是千篇一律的甜,又有质感,层次丰富,还经过冰镇,凉丝丝的,滋味甚好。

小兔子伸出舌头舔一舔,看得小狼狗口干舌燥,心甘情愿地伺候着。

姚晨吃得香甜,双手好像已经废了,由朴嘉言一勺一勺地喂。

好一会儿才把那一小碗樱桃酪吃完。

要睡吗?

唔,躺一会

头枕这儿吧,朴嘉言拍拍自己结实的大腿,我看着你,免得掉下去。

朴家与他,隔了天堑,云泥之别,姚晨明明看到了,却未觉得不安。

朴嘉言对他好,他就接着。

半点惶恐不安都没有。

心态好得让姚晨自己的都觉得稀奇。

一开始,姚晨根本没多想。他以为朴家是礼贤下士,千金买马骨,挽回暴打皇帝小舅子的名声,以便将来杀回京师。

史书里礼贤下士的例子不要太多,比如齐桓公欲见小臣稷,连着三次去,小臣稷都托故不见,齐桓公锲而不舍第五次才见到。

姚晨觉得自己可以让对方跑五十次的。

三顾茅庐算什么。

没错,就这么任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得了名声,一个得了实惠。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这年头,男女之情往往十分含蓄内敛,君臣朋友之间才是热情奔放。自古以来怀才不遇之士常用闺怨抒情,以怨偶比拟天子与自己的关系,常常抒发你怎么不爱我爱他,我那么爱你你睁眼看看我啊的哀怨感慨。

这种黏糊糊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文坛。相遇了要写情诗,离别了要来一首,想念了也必须写啊!想你想你想你想你,看到月亮想你,看到落红想你,说一百遍都不够。

为了表达感情,把臂同游抵足而眠同榻而睡什么的不要太寻常。没几个这样关系亲密、情意深厚的友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知己。

所以,朴嘉言偶尔深情注视,摸个小手,碰下肩膀,捏捏脸蛋,姚晨都没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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