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能来这里。
朴嘉言冷冷地戳破了姚晨的谎言:你的表情看不出在高兴。
因为您看上去,并不开心。我做错了什么?副官看着元帅,眼中满是无措和慌乱。
您的黑心小白莲已经上线。
元帅因为副官为自己惊慌失措而有所触动,大概满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
他眼中黑沉沉的,黑洞一样,仿佛要把姚晨整个人吸进去。
你今晚在做什么?
我在调查D区事件。
当着我的面撒谎!你明明在勾搭男人!!
元帅忍住了咆哮的冲动,宣泄情绪是没意义的,他不置可否:哦?
我询问过探索队队长,他告诉我杰森曾经在查探过程中失踪十分钟,我对他有所怀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便找机会与他接触,通过试探,我排除了他的嫌疑,他并没有被寄生。
这么说,训练室里
姚晨点头承认:是的,我想看看他背部有没有被寄生的症状,格斗是个快捷的办法。他解释完表明自己的清白,开始反击,像是才想起来一样,问道:元帅您怎么突然会来训练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他充满信任地看向男人,目光纯洁如羔羊,没有防备的,全心全意的,仿佛丝毫没有怀疑元帅会采取不正当手段监视自己。
事实证明,元帅不愧是渣攻,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医疗官报告说你的身体数据出现异常,似乎正遭受攻击。
原来如此,让元帅费心了。姚晨假惺惺地说,面上是欣喜与羞愧交织的表情,似乎在懊恼因为自己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耽误了元帅的宝贵时间。他非常惭愧:是我欠考虑,没有报告清楚。
元帅露出你知道就好的表情,他不但把自己误会了的锅推得一干二净,还给姚晨盖了另一口: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我下次一定注意。姚晨:你还想咋地?
朴嘉言:还有下次?!看来不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你不知道主人,划掉,长官是谁。
看来你身体恢复得不错,陪我练练。元帅发出了PK邀请。
我是A啊!不是Alpha那个A!!是被SSS级踩在脚下碾的A啊!!
刚刚已经被S级士兵摧残过一遍的姚晨几乎站不住脚,近乎哀求地看着朴嘉言。
元帅收回前言,宣泄情绪是很有意义的。
私人训练室里传出副官高低起伏的惨叫。
啊
他被拍到墙上撞击。
他被按在地板摩擦。
他被人提起来摇晃。
元帅,我、我错了放过我求求你呜呜呜
副官哭泣的表情反而激发了元帅心底黑暗的暴虐因子,不管以什么理由,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让别的男人触碰你,都是你的错!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可怜的文弱副官,在与S级士兵切磋耗尽体力之后,又受到了SSS级元帅的无情制裁。
最可怕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摧残。
姚晨一开始主要是躲避你说攻击?别做梦了!根本打不到!眼中都是残影,因为对方太快了!到了后面他连躲都没力气躲了,倒在地上,抱头蜷缩成一团,只勉强护住要害。
你要是以为元帅这样就放过他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除了身体,还有精神攻击。
S级的精神力,与SS级抗衡,大概要十个姚晨加起来才勉勉强强够用吧。但好在元帅没打算把自己的副官直接脑成一个白痴,只用了部分能力,意在给对方一个教训,可这也够姚晨受的。
在和洪水一样汹涌的威压下,姚晨竭力控制,避免防线全面奔溃。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豆腐渣工程的堤坝,这里漏,那里塌,在冲击下摇摇欲坠。
头开始抽疼,胸口像压了块巨石,把肺里的空气全挤压出去。
啊啊啊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玛德哈士奇!你要把我的脑子拆了吗?!
好像有什么炸开了一样,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姚晨恢复了点意识,他感到自己躺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浑身被温暖的液体包裹,知觉慢慢回来。
这是治疗仓吗?
然后眼前出现了光亮,他被人抱起来,那气息很可怕,和他昏迷前感受到的一模一样,他下意识想挣扎。
不许动。低沉的嗓音里蕴含着警告。
他立刻不能动了。身体记住了教训,那个人的话必须听,否则会面对非常恐怖的事情。
我我怎么了?
不许说话。又一道命令。
副官咬住嘴唇,眼圈泛红。好委屈,我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训练结束,数据显示身体很健康。
去你M的健康!我们对健康的定义是不是不大一样?!
刚醒来有些恍惚,他还没完全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流露出怀疑之色。
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吗,副官?
姚晨想摇头,但他的下巴被捏住了。
对方似乎轻笑了一下:无妨,我亲自检查。
泡在治疗仓时,姚晨没有穿戴任何衣物。
他被放置在铺了白色单子的平台上,平躺着,不能动,不能说话,眼睁睁看着一只机械手靠近自己。
元帅熟练地操控着仪器,针对不同部位采用不同的器械,将副官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仪器很冰冷,形状有人类的手型,有夹子,有探针,触碰到皮肤的时候,带着金属的凉意,有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姚晨努力放空自己,不让自己泄露太多情绪。
免得脸上浮现出MMP这三个字母。
这完全是放置play吧?!
他深深地怀疑,副官记忆中那个无比强大理性、无比英明睿智、被誉为联邦第一人、可以用无数美好词汇形容的元帅,真的存在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是鬼畜?
哪怕是对情人,只要还没有厌倦,元帅都挺温柔挺慷慨的啊!
难道因为自己连情人都算不上?姚晨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元帅宣布检查结束的时候,姚晨几乎要喜极而泣,但他还是不敢动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用眼角泛红的湿润的眼睛看着主宰自己的男人。
朴嘉言将他抱到一间客房,放到床上,说:早点休息。声音隐隐带着叹息,听上去柔和了许多。
门关上之后,副官许久才有动作,他侧身蜷成一团,如母体中的胎儿,双臂抱住自己以获得微不足道的安全感,接着房内响起了啜泣的声音。
隔着门,朴嘉言站立着,如石碑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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