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宫六生你放我下来!”
宫欣虽然喝了没两口,但被这样突然扛起,霎时间胃部也受不住,恶心感一瞬间漫上喉咙。
“这是我家小孩。”宫六生眼里带着许久未现的狂妄,冷冽扫过在场的咸鱼雜虾。
“我是她小叔,知未*?”(知未=知道了吗)
宫欣被颠簸得头晕眼花,小脸皱成了苦瓜干,嘴里凌乱破碎地骂着宫六生扑街、汪汕乞人憎*、萧琮正衰人*。(乞人憎=讨人厌,正衰人=大坏蛋)
汪汕解锁了车,宫欣像只刚从夹娃娃机里夹出来的大号猫咪公仔被直接抛到后座,她捂着屁股:“啊嘶——痛!”
宫六生上车关门,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趴着,啪一声甩了一巴掌到她屁股上。
“屁股翘起来。”
124.邀请【H】(三更)
宫六生一只手打她屁股,另一手捏揉着她光滑的后颈,像驯服着一只不听话的野猫。
虽然隔着牛仔裤,可宫六生手劲不小,臀肉依然能感到疼痛,只是又带了几分酥麻。
她挣扎着想起身回头,但是无法动弹,一对丰乳压在宫六生的工装裤上,衣服的关系她没穿bra只贴了两片薄薄的乳贴,越是挣扎,乳尖越是受到更多摩擦刺激。
宫六生见她反抗,直接抬起她两条腿让她跪在皮椅上,蜜桃般的臀高高翘起,紧接着又挨了一掌。
“宫欣,我看你最近是欠收拾了。”
宫六生每一次打完之后,手掌会稍微停留在臀部上,帮她揉散疼痛。
宫欣委屈得要命,自己明明邀请过你们,是你们自己不要,现在还怪我是几个意思?
堵着一股气,她怼上宫六生:“我就是欠收拾!你们不要收拾我,我就找别人收拾我!”
“我认了我认了,是我的错。”
汪汕转着方向盘把车开出车位,解释着他们的幼稚:“是我跟他们打赌,说在下个月你生日之前,谁能忍着不跟你做,生日当天就能单独拥有你一天。”
三人心怀鬼胎,总想着别人会先破戒,没想到三人硬是忍着都没答应。
“呵……那你们就继续憋吧!我又不是不能找别人……啊!别、别脱!”
宫六生嫌隔着裤子打得不过瘾,一抓一扯,把一排啪扣全扯开了,两指夹着一拉,松开拉链后把短裤随意扯到膝弯处。
“操!宫六生我等下撞车了都算你头上!”汪汕只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仅一眼,裤裆就紧了。
副驾驶位的萧琮没出声,可镜片下的黑眸紧盯着狭长镜子里倒映出的白臀,喉结狠狠一滚。
“宫欣你真的欠收拾,现在出门连内裤都不穿了?”
宫六生刚刚第一眼看到她今晚的衣服,已经想过这坏小猫估计是没穿底裤,没想她真的这么大胆。
现在奶油般的胴体上仅着一件高叉比基尼T恤,窗外的暖黄光线在丝滑弹性的面料上流连摩挲,上半身包得严实紧致,从腰间开始遮蔽面积开始减少,到阴阜位置只剩不到十公分宽的布条,仅仅掩住了散着甜腻香气的花缝。
而背后的布料可能因为刚刚的挣扎扭动,此时已经缩成一束嵌进了两瓣臀肉之间,一颗白桃像布丁一样摇摇晃晃。
一想到她的这幅模样可能会出现在别的男人眼中,宫六生就气红了眼,啪啪啪地打得桃肉狂颤。
就在这车上已经三个男人了,还不够你吃的吗?!
宫欣脸贴在自己手肘上,小嘴嗯嗯啊啊地抗议着,虽然宫六生已经收了点力气,可屁股还是被打得火辣辣,股缝间的带子时不时摩擦上微凸的花核,贴着小穴口越来越紧。
从她的视线角度,能和后视镜里萧琮的眼睛对上,是想把她拆吞入腹的眼神。
被看着打屁股的羞耻感激起一阵阵颤栗,渐渐嗯嗯啊啊声转了调,揉进了情动的诱惑,汪汕把音响的音量转小,听这满室春色莺啼。
宫六生一听这声音不对劲,手指往下一探,嚯,卡在花缝里的布料湿哒哒的。
“真是骚宝宝,打屁股都能湿透了。”
他嘴角勾起,伸出一指勾住包在穴口的布料往外轻扯,面料弹性极好,可吃不住水,一拉开就有花液沿着白嫩大腿滑落,松开手指,布料啪的一声弹回,也逼出一声娇啼。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胯下一紧。
宫六生还发现了这小家伙眼睛一直盯着某处,挑眼一瞥,心中了然,这下更是铁了心今晚要好好收拾她。
指尖隔着薄布在花缝里来回抚弄,轻飘飘的,一触即离。
沙哑的声线像魔鬼撒旦蛊惑人心:“骚宝宝要不要在这里吃叔叔手指?”
被拍红了的软臀是蜜桃成熟时,手指进进出出地,捣出了潺潺清甜桃汁,宫六生已经松开了捏在小猫脖子上的手,转而揉捏着那对遭冷落的丰乳,面料太过光滑他捏不穩乳头,便摊开了手掌用掌心感受沉甸甸的乳肉。
萧琮视线没离开过她,没错过她高潮时凹下的背和从臀间溅出的水滴,没错过她动了情的痴笑和眼角留下的泪水,他胯下的性器涨得发疼,在西裤上撑出明显的凸起。
双指合拢着轻触薄唇,指间有根无形的烟,眼前也有无形的白雾。
汪汕更不好受,他没办法总盯着后视镜,听着宫欣婉转黏腻的嘤咛,整个脑袋都烧得滚烫,好几次晚了刹车差点追尾。
他不像来时那样匆忙,现在慢慢地开,遠遠地看见交通灯就开始放慢速度,力求遇上每一个红灯,他才能好好观赏这场真人show。
“又、又要到了……不行了……啊——”
宫欣向来臣服在宫六生的技术之下,只要宫六生想,她就没办法压抑高潮的来临。
软烂的蜜桃里再次捣出了汁,宫六生倏地抽出手指,任由汁液溅到汪大状的卡宴上,他甩了甩手,水滴喷撒在玻璃窗上,透进窗外的昏黄,散开的光晕淫靡迷醉。
一声操和一声FUCK,同时从前排传来。
带着水渍的食指沿着仍然发颤的脊椎,一节一节地往下抚慰着,洇开一道照亮黑夜的银河。
“抱歉啊汪律,把你的椅子弄湿了。”
手指跃过尾椎,沿着弧度继续往下,来到那还渗着甜液的小洞,咕唧一声又探进去搅了一圈。
“……等下到家了我要先肏,我要憋死了。”
汪汕嗓子干得发哑,他空出一手抓了一把胯间的胀痛,开始踩油门加速。
他问萧琮:“我和宫六可以一起,你来不来?”
萧琮没答,只是视线依然锁死在后座那女人的脸上。
他从宫欣噙着水花的眼里看到一丝挑衅的意味。
她在邀请他。
125.小兔子乖乖【4PH】(四更)
宫欣下车时差点脚软摔倒,宫六生及时扶住了她。
她胸口起伏不断,里面的乳贴不知何时被撕走,两颗乳头在衣服上顶出暧昧的小点,大腿到小腿还淌着莹莹水光,脸颊一片潮红。
走路都得夹着腿,大腿已经酸软无力,汪汕锁好车,几个大步跨上前,托起她的臀部让她圈住自己的腰,以他最爱的姿势抱着她。
仰着头把软嫩的小舌头卷进自己嘴里啃噬,一边往电梯走。
“回家……回家再……唔……”宫欣怕电梯里会遇到熟悉的街坊,一直扭着腰想下来。
汪汕往上一挺腰,隔着裤子猛撞向她穴口:“再动来动去我就在电梯里肏你。”
宫欣嗯唔一声,闭上眼伸出香舌和他绞在一起。
宫六生最后入电梯,问:“去几楼?”
33楼?还是35楼?
“你家吧。”汪汕把气喘吁吁的宫欣顶在电梯壁上。
“好。”宫六生按下关门键,又问萧琮:“要帮你按33吗?”
你来还是不来?
“不用,我也去你家。”
一句话使宫欣瞬间忘记了怎么呼吸,一种很复雜的成就感密密麻麻地淌满全身细胞,肩膀和胸部难以自抑地颤动着。
她知道她自己要什么。
她就是个贪婪的小鬼,全部都想要。
汪汕见她兴奋得快窒息,赶紧渡了口气给她,又气又乐,嘴上也没个把门:“我们家的骚宝宝真厉害,今晚要吃三根鸡巴了。”
身体虽然饥渴,可精神先得到了满足。
宫欣把下巴搁在汪汕肩头,视线里氤氲起水雾,她望着银色金属镜面里的三个高大背影,嘴角染上了餍足的笑意。
啊啊,谁让你们都那么好吃啊。
香奈儿二号唇膏早已被汪汕吃干抹净,短裤也被褪下,汪汕看着那根因为扭动深嵌在阴户里的布带,暗骂了声骚,拎紧了前后的带子把小肉核玩得泄了一次,才把这件要人命的衣服脱下。
“这件衣服以后只能在床上穿。”他说。
见汪汕开始解着裤子,宫欣回过神,对着已经脱下衬衣的萧琮伸手:“阿琮……我想先要阿琮。”
汪汕瞪大了眼:“为什么?!”
“不告诉你……而且你、你不是要那什么吗?”宫欣撅着唇避开他的视线。
汪汕乐了:“你同意了?”
宫欣红了红脸,点头:“但不是今天……我还没做准备呢。”
“行!”汪汕愉快地让位,下了床继续脱衣服。
萧琮跪在她两腿间,硬了一路的阴茎青筋虬结,光滑湿润的顶端在穴口温柔试探着。
他垂首吻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先要我。
“怕你洁癖等下接受不了嘛……”她讨好地凑上嘴唇,舌尖在他下巴上撒娇着。
炽热一寸一寸地埋进温暖甬道里,直到花径尽头,已经被玩得熟烂软透的小穴缠着盼了一路的肉棒,一分一毫都不愿意放过。
萧琮被缠得头皮发麻,深顶了几次才换来喘口气的机会,他也不着急,悠着力深深浅浅地抽插,只是重顶的时候会故意深碾过那块软肉。
汪汕挺着肉棒跪到仰卧的宫欣嘴边,轻抚着她被汗打湿的发丝,龟头往她娇声呻吟的小嘴凑,软着声哄道:“宝贝,帮我舔舔。”
宫欣微侧过脸,伸手握住滚烫的肉茎送进嘴里,姿势关系她也没办法吞吐,只能用舌头绕着龟头打转舔舐着。
汪汕也不着急,自己缓缓挺腰抽送,指尖捻逗着嫣红的奶尖,时而重弹,时而轻捏。
宫六生在宫欣留在他家的洗漱用品里找出卸妆湿巾,“乖猪,先把妆给卸了。”
他怕等会激战完,她会昏睡过去。
汪汕啵的一声从她嘴里退出,萧琮也停了动作,等宫六生仔细帮她小脸擦干净了才继续肏干。
“把她扶起来,换个姿势。”
萧琮侧过头,见宫六生手里拎着个白色毛球,毛球另一端是个金属小塞子。
他拔出湿淋淋的阴茎躺在床上,拍了拍大腿:“欣欣,自己坐上来。”
高潮被打断的宫欣嘟着嘴翻了个身爬过去,扶着萧琮的小腹缓缓往下坐。
“还差一点点呢,欣。”萧琮扶着她的腰,在两人连接处摸了摸,还有一两公分的空余。
宫欣飞快摇着头,嘟囔着吃不下了啦。
可以的,萧琮说,带着她往上,然后狠狠按下她的腰,肉体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啊啊——太、太深了……”宫欣颤抖着,坐在身侧的脚趾头可爱地蜷起,泪水都被挤了出来。
“你看,全吃下去了。”萧琮按紧了她的胯转起了圈,生生磨出了个小高潮。
宫六生不由地笑出声:“别太狠了,宝宝今晚还有得忙。”
他往肛塞上涂了些润滑剂,在因为高潮一开一合的小菊穴探了探,噗嗤一声塞了进去。
遭受双重攻击的宫欣哪受得住,一个哆嗦,又泄了一波淫水在萧琮的性器上。
“小兔子乖乖,继续舔胡萝卜哈。”
汪汕站起身把阴茎抵到她脸边,龟头渗出的精液涂得她脸颊油亮晶莹。
宫六生站在另一边,也把肉棒送到她脸旁,牵起她的手握住自己撸动起来。
萧琮犯了职业病,竟忍不住观察起眼前的两根较常人更粗长一些的阴茎。
看着宫欣一左一右轮流交换吞吐着,有口津从她嘴角滑落,坠落到他的小腹上,啪嗒一声,自己在肉穴里的性器也跳了跳。
他也不恋战了,钳紧了她的腰开始挺胯抽送,每一次都冲撞着敏感度极高的软肉。
宫欣被他颠得松开了手中两根肉棒,生理性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阿琮——阿琮——”
她断断续续地喊着萧琮的名字,似水的眸子凝视着萧琮藏在沾了雾气的镜片下的眼睛。
“嗯,我在。”
萧琮把她拉低伏在自己身上,舔舐着曼陀罗花的花瓣,吞咽着带毒的花液。
我会一直都在。
小穴里还含着萧琮的浓精,还沉浸在高潮抽搐里的宫欣被汪汕抱起,精液和淫液滴滴答答在床单种上了烟灰色花骨朵。
他抽了个枕头让她抱着,不说一句话,就着滑腻的体液混合物一下子捅进了深处。
“嘶——萧医生你还没把小兔子肏开?怎么还那么紧?”
刚进入肉穴里头像泡进温泉,湿暖使汪汕一开始有点掉以轻心,刚缓缓抽插了几下就开始被层层的媚肉紧裹住。
“那就是兔子还没被喂饱啊。”
宫六生扶起她上半身,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双手把胸前的白腻抓成不同的形状,指尖夹着奶头晃出一阵阵奶浪。
“小兔子胃口那么大,怎么有可能那么快喂饱?”
萧琮掰过她的下巴深吻着她,一手占领了她饱胀发烫的光滑阴阜,蜷起手指揉起颤颤巍巍的阴蒂。
为了穿那件要命的衣服,宫欣把私处的毛发处理得干净,摸上去跟小婴儿的皮肤似的,让他爱不释手。
三个人意外地配合默契,全身各个敏感点都被攻占,宫欣哭了一遍又一遍,小穴也不知道到底喷了几次,小腹酸软得发麻,全身泛起了细细的汗珠,宫六生怕她被热晕,把空调又调低了两度。
小肚子里又含住了汪汕的精液,宫欣被宫六生翻了个身,颤着身子躺在已经一塌糊涂的床单上,旁边种满了烟灰色蔷薇。
她两手交叉起捂着还漏着白浊的小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怜极了,小六叔叔小六叔叔,我们休息一下啊,她吸着红通通的鼻子恳求着。
宫六生捧着她两条腿,炙热的肉棒在她微颤的小手上轻轻敲打着。
他咧着一口白牙,笑着唱:“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啊。”
呜,是狼。
————作者的废话————
祝你们,节日愉快,每日愉快!!(写疯了的老板娘
126.宫欣
“小兔子乖乖,把腿掰开,屁股抬抬,叔叔要进来……”
宫六生的儿歌让宫欣又哭又笑,她说,你这样我以后都没办法直面这首歌了。
“快快快,不要像个老太太……”
男人唱上了瘾,接连又改了好几首,什么“两只奶奶两只奶奶~好好味~”,把宫欣惹得笑出了泪水,小穴里也噗嗤噗嗤挤出一潭白浊。
“宝宝,叔叔要进来了哦……可以吗?”
终是突破了手掌的阻挡,宫六生拉满弓的箭抵在入口处,他垂首去蹭她沾着汗珠的鼻尖,宠溺且渴望。
他表面还能唱着儿歌一派轻松的模样,其实心里没底。
自从把黄伊茗的事告诉给宫欣知道之后,他也就只敢牵牵她的手,见她没生气时再亲亲小嘴,再进一步的事情就没敢做了。
他曾几何时像如今这般患得患失,每日都像踩在高空的钢丝上,白日该干嘛干嘛,却总在夜里惶惶恐恐。
今晚往深层一点说,他是拉上汪汕和萧琮给他壮胆,就怕一对一时会被宫欣踢下床。
所以我还可以进来吗?
没有你的许可,我不敢再肆意妄为。
宫欣勾着他的后颈,扭着腰蹭着硕大的菇头,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我批准了哦……”
我爱你。
这句话宫六生以前没说过,对宫欣他也不愿意总挂在嘴边提着。
可是他会把爱意嚼碎咀烂,揉进每一个或深或浅的吻里,缝进每一晚或甜或咸的梦里。
汪汕和萧琮不知何时走出了房间,把独处留给他们二人。
卧室每个角落里都藏着绵长幽婉的呻吟声,无垠清寒夜色中那座霓虹高塔依旧使人心醉,飘渺鲜艷的流光在摇晃中不时撞进宫欣眼角,她想侧脸去看,却被宫六生捏着下巴深吻着。
好好做爱,不要分神,宫六生说。
后颈渗出的汗水沿着金链下滑,晃晃悠悠地滴落在她汹涌起伏的胸线上。
他伸手去抹,抹去了水渍,却留下苹果糖般的红痕。
脑内炸开了瑰丽夺目的火树银花,宫欣躺在月亮小船上摇晃着,在宫六生眼里看见了漫天繁星。
宫六生没有摘过星星给她,她收到的,是宫六生的心。
被灌了一肚子浓精的兔子耷拉着耳朵被汪汕抱去浴室冲洗,换了新床单的宫六生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出来,进了浴室才发现两只臭狗子缠着他家又白又美的大白菜不放。
暗装在天花板里花洒倾倒出成片雨帘,宫欣上下两张小嘴被两人瓜分占领,汪狗子依然横冲直撞肆意驰骋,萧狗子背靠在黑灰墙砖上被宫欣舔得一脸餍足。
他气不过,举着棒子也加入了混战。
被浇灌得水润动人的大白菜从浴室出来时路都没法走了,瘫在宫六生怀里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好,梦里有春风吹拂七彩花田,夏风卷起碧波海浪,秋风里飘来红薯香,冬天无风,有的是圆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桌旁围满了一张张熟悉得令人心安的脸。
她中途醒了一次,只是小腿动了一下,背上便有大掌轻拍,一遍一遍扫走她不安的阴霾。
宫六生估计也是半梦半醒,问她,又做恶梦了吗。
她往火炉般的怀里钻了钻,合上眼,发丝在他胸膛上轻挠,她呢喃着,没有,我只是想吃火锅了。
好,宫六生说。
地球没有停止转动,时间也是,树叶也是,生命也是。
宫白羽捧着在幼儿园做的大黄树叶标本送给她的那天,汪汕在吃饭前,递了个白色文件袋给宫六生。
“等吃完饭再看吧。”宫欣摆着碗筷说道。
萧琮把一锅高汤端到白色电磁炉上,又折回厨房去取海鲜和肉类。
宫欣对着客厅拍了拍手:“好啦,你们两人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啦。”
“妈咪,我要牛肉丸。”小男孩把自己的筷子递给妈妈。
宫欣戳了两颗在筷子上还给他,也戳了一串给黄鹂。
袅袅上升的蒸汽模糊了那些难过和悲伤,将每个人的笑容都变得很温柔,滚烫的香气裹着阵阵嬉笑怒骂,随着秋风飘到明月之下,华灯之上。
白色文件袋还没来得及拆开,医院先来了电话。
黄伊茗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的精神状态也不好,但是上个礼拜有一天突然精神了不少,可检查报告没有任何变好的趋势,宫欣埋在宫六生胸前情绪低落,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什么吗,她问。
枯槁无肉的手指指了指宫欣的短发,黄伊茗问她怎么了。
“想换换新发型。”宫欣笑着答。
她们还聊了一些带小孩的事,大多数是宫欣说,黄伊茗听。
在走廊坐着的宫六生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只看到宫欣红了的眼眶。
那天晚上黄伊茗进了icu上了呼吸机。
今夜icu门口走廊的灯依旧冰冷得令人悲伤,宫欣的泪水打湿了宫六生的卫衣。
“那天……她跟我说谢谢,我说我不要你的谢谢……”
“我让她、不要放弃,黄鹂还在等着她回家……”
“然后她跟我说对不起……”
这些天钻在心中黑暗角落里的恐惧冒出了头,杨笑笑的那一天宫白羽也是在等着她回家啊。
昨日黄花今日落,她担心下一次落的是她自己。
她是不是不应该再那么容易易怒冲动,是不是再见到不公的事情就捂上自己的眼睛,是不是……
“不是。”
宫六生松开抱住她的手臂,转而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清楚地说:“你先是宫欣,之后才是白羽的妈妈,才是其他的身份。”
“你坚持做宫欣就行,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冲动易怒脾气不好,我们都知道,可每个人不还是被你迷得团团转?”宫六生身上没带纸巾,只好拿袖口去擦她的鼻涕。
“因为有了这些小毛病,你才是完整的宫欣啊。”
喜欢你。
喜欢你的美好和坏脾气,喜欢你的爱憎分明敢作敢当,喜欢你的正义感,喜欢你的长发也喜欢你的短发,喜欢你流鼻涕的丑样子。
就是喜欢你。
宫欣吸了吸鼻子,搂住他的腰。
“无论DNA鑑定结果如何,都让黄鹂留下吧,好吗?”
宫欣的声音在他胸腔里不停循环,振动,回荡。
————作者的废话————
第一句歌词来自评论区的yen,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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