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回(H)
“小岚。”君雁初懒洋洋地喊了一声,他两个身位前的红衣女子脚步生生一刹,侧身回望他。
他没有在意她冷森的眼神,泰然自若地递出手过去,轻佻笑道:“拉着我。”
岚烟瞄了一眼他停在半空的手,冷嘲一声,一动未动。
“不然我就逃走了。”君雁初狭目微眯,她才不情不愿地伸手,只握住他的一根手指,于是反手将她柔嫩的小手整个牵住,笑意更甚,“这才乖。”
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岚烟能感受到他经脉间游游穿行的内劲有些虚弱。她微微睁大双眼,怀疑问道:”你受了内伤?“
“是的。”君雁初大方承认,“我可是死里逃生,当时受了很重的内伤,一直修养到现在。”
岚烟扬起细眉,并不相信他。那些河盗如今在她看来修为都属低下,更是入不了他的眼,怎么能做到伤不到他的皮肉,却伤了他的内力。她思忖半刻,勾起嫣媚笑意:“既然能伤你那么重,想必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吧?”
“是啊,谁能想到河盗之中藏了这样的高手。”君雁初从容作答,又把话圆了回去。
又是这样。方才也是,无论自己怎样套他的话,他都能圆滑地躲开,绝口不提当时是如何逃生的。岚烟懒于浪费口舌再去打听,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小岚,河盗确实不在我的预想范围内。”君雁初忽然捏了捏她的柔荑,语气稍显严肃,“我没有在骗你。”
“那就是别的话骗了我了。”岚烟伶俐反驳。
君雁初语调尾音上扬:“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岚烟知道他言尽于此,不再多话。算起来,她经历过好几个男人,只有他对自己的身份尚不明了。但是看他悠闲自在的神情,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看不穿,猜不透。
然而君雁初那副悠闲样子维持了没多久,直到开门看见舒瑜时,他墨眸一聚,笑意变得兴味盎然。
原本静坐的舒瑜听到他们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目光迅疾地掠过君雁初,游过岚烟,短暂地定在二人相握的手上,最后低下头继续写着手中的文书,对他们视若无睹。
岚烟也发现自己还被君雁初拉着,用力挣了几下都没挣开,反而被他环过腰按了按小腹,亲昵地贴在耳畔说道:“身体里还都是我的痕迹呢,就急着朝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叫房中另外一人听个分明。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稀薄了几分。岚烟哑声,毕竟舒瑜和自己有亲密的合作关系,她不想节外生枝。但她没想到君雁初张口就来这样一句,一时竟然想不到说什么来缓解。
这时舒瑜终于搁下笔,冷冷地扫了过来:“韩王世子,你见到本王,还没有行礼。”
君雁初不为所动,反而嘲弄道:“我听闻豫王殿下被禁足在家,弹劾缠身,怎么还有心情来东都游玩。”
“你在汴河遭遇河盗,应是感激本王亲临查案,不然还不知道要躲到何年何月。”舒瑜冷笑,气盛凌人。
“找到我的是我的小婢女,与豫王殿下似乎没有半分关联。”君雁初扬起笑意,轻轻勾过怀中女子的一缕碎发,顺到耳后。
“她是武国公之女,何时成了你的婢女了?”舒瑜蹙眉,颇为不快。
“武国公之女?”君雁初低头看向她,挑眉问道。
周围没有人在监视,岚烟顿时会了舒瑜话里的深意,微微笑道:“豫王殿下说的是。我身为武国公女儿,何时做过您的婢女?”
“哦?没有吗?”君雁初暗中捏了一下她的臀肉,轻言浅笑,“难道你忘了是谁给你喂下的盈月丹?”
舒瑜目光一凛,正中了他的下怀。他慢条斯理地搂过岚烟的细腰,挑衅笑道:“不愧是我亲手开化的尤物,连风雅高洁的豫王也挡不住你的诱惑。”
无耻。岚烟知道他这番言辞根本不是出于占有欲,纯粹是想挫挫高高在上的豫王的威风罢了。朝廷上韩王和豫王的针锋相对未必不比和贤王的激烈,此刻君雁初也不肯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