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墨子谦说的再现实不过了,他清楚的记得两人最开始得知洛茜怀孕时是如何的欣喜若狂。而如果他们想要孩子,就必须用灵修的命来换,以他如今的实力,只是杀几个仙门败类都会被喊打喊杀,如何承受的住后期那越来越大的需求?
当然,他们可以不要孩子,两人一世倒也无妨,可是,他明知洛茜有多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又如何忍心看她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抱憾终身?
原本紧张戒备太一门弟子终究没能看到仙魔两大修士对决的场面。
墨子谦看着男人那笔挺的背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待他回到洛茜所居住的小院时却发现清一道人正站在院中,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焦急的要进屋查看,清一淡淡的道:“慌什么?我若是想动手弄死她,她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墨子谦不予理会,直到确定洛茜虽然昏迷却确实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你今日之事处理的不错!”清一道:“我已经探过她的脉了,此女时日无多,没必要为了她和风北辞大打出手,即坏了太一名声,又伤了你们兄弟情谊。”
墨子谦一边帮洛茜掖被角,一边道:“兄弟情谊?我与风北辞何时有过什么兄弟情谊?”
“血浓于水,你们是表兄弟,自然……”不等清一说完,墨子谦便开口冷冷的道:“血浓于水?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
他站起身,直视着清一的双眼,道:“当年我姑姑只有是15岁,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又是谁将她送给魔王,让她生下魔胎的?”
“她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愿意以身殉道,我作为父亲,自然以她为傲!”清一义正言辞的说。
“以她为傲?”墨子谦冷笑道:“既然如此,您又为何亲手杀了她?”
清一猛地睁大了眼,道:“你这是听谁人胡说的?当年明明是她自己不慎失足跌落,于我有何干?”
“若不是你带人抢夺她的孩子,欲将此子训练成魔君,她又何至于半夜带着孩子逃跑?”墨子谦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严苛,却从未发现,你居然如此冷血!”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墨子谦白皙如玉的脸上,清一怒不可遏的道:“你个逆子,自己没出息,儿女情长被个女人迷惑也就罢了,如今听了几句谣言便来污蔑长辈?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你今天有这番成就又是谁教的你?”
墨子谦一动不动,任由脸上的手印慢慢变红,他冷笑一声道:“我从未听过什么谣言!”
清一顿时一怔,就听墨子谦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养育并教导我的是师父,你作为高高在上的门主大人,除了三年出关一次时检查我的课业之外,你又做了什么?”
墨子谦的双眼喷着火光,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清一,道:“你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博爱天下,可你才是这世上最冷酷无情之人!当年母亲怀有身孕,父亲本想陪着母亲生产,是你用天下苍生逼迫他参加那次魔族围剿,最后父亲才会不敌战死。之后,你怕母亲改嫁影响墨家的名声,于是将她囚禁起来不许见任何人,而我作为父亲唯一的遗腹子刚一出生便被你以‘慈母多败儿’的罪名从母亲手里夺了过来交给师父抚养,她一个女人整天孤独又无望的被囚禁在院子里,最终在我8岁时郁郁而终。你能说不是你逼死他们的吗?”
“你莫……”清一刚刚开口,墨子谦再次打断道:“我莫要胡说八道是吧?这一切都不是我猜的,而是我亲、眼、所、见!”
墨子谦已经贴近清一的脸前,他缓缓的道:“别忘了,我如今是太一门掌门,殿顶那记录一切的灵珠,我也有权利看。”
太一门的大殿最高处有一颗上古灵珠,来历已经不可查,但是功能却强大异常,它可以记录百年间周遭一里范围内的一切,包括声音和图像。而由于此时关系到太一门中很多秘密,所以灵珠被下了禁制,只有受过太一门正规门主册封掌门才能查看其中内容。
墨子谦继任掌门之后,曾经因为思念洛茜频频探查珠子中的记录,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顺手查到了当年的真相。
灵珠中的记录自然是铁证,清一一时语塞,他一拂袖,退后两步,避开男人的目光,却依旧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天下苍生,是为了大道!你们一个个被世俗所惑,看不透生死,放不下情爱私利,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
墨子谦听到他这一番话不由得笑出声,道:“好一个为了天下苍生的门主大人,为了所谓的大义就自作主张的牺牲掉一条又一条的人命,你这和杀人祭天有什么区别?对不住了,我们这帮凡人是理解不了你那高尚的情操了,我们只想蝇营狗苟的活着。所以也不必您为此惆怅,由得我们自行堕落便好。”
说完,墨子谦做了个请的手势,摆明了已经是赶人了。
清一脸色惨白,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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