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阿勒颇城区。
轰隆!
一枚炮弹击一幢居民楼并爆炸,几个自由武装组织的武装人员顿时殒命。
大楼对面,街道,一辆坦克快速调整炮塔方位,准备下一次射击。
嗖!一枚反坦克火箭弹从侧面一条小巷飞向了坦克。一个剧烈的爆炸声,正在调整炮塔的坦克顿时变成了一颗火球。一个坦克兵从坦克顶部爬出来,浑身冒火。却不等他跳下去他便倒在了坦克,油箱和弹药殉爆的火焰将他吞没了。
另一边,一个叙利亚政府军抱着一架老旧的机枪向自由武装组织的阵地射击,一颗狙击步枪的子弹突然飞来,掀掉了他的半边脑袋瓜子,鲜血脑浆飞溅。
类似这样的画面,这更血腥的画面在这个战场之不断演。生命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和路边的砖头瓦砾一样,一发炮弹过来会变成碎片。他们的亲人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也再得不到他们的回应。
炮声、枪声、愤怒的吼叫声、哀嚎求救的声音,每一个声音都直击人的心灵。所发生的一切,真的是为了自由吗?
一个瘦弱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之,快速移动。他的手拿着一根银色的棒子,还有一面黑色的盾牌。他在枪林弹雨之奔跑穿行,如入无人之境。
“看那——”一个自由武装组织的武装人员惊呼道:“那个神小子!”
“又是他,这半个月来每天都能在战场看见他,他不帮我们,也不帮政府军,只在战场跑来跑去,偶尔救个伤员,他想干什么?他真的以为他是救世主吗?”一个大胡子武装人员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颗榴弹突然飞来,在他的身边爆炸。他的身体顿时被掀飞了起来,坠落地的时候已经少了一条腿,鲜血喷泉也似的往外飙射。
“啊——”大胡子武装人员惨叫道:“救我!救我……”
刚才与他说话的武装人员想要过来,刚刚探头,一梭子子弹打在了墙壁,他跟着又缩了回去。
没人敢过来。
大胡子武装人员使劲的摁着他的大腿,可仍然无法止住断腿流血。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无力挣扎。
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稚嫩的脸庞,瘦弱的身板,可看到他的时候,刚才还在讽刺夏雷的大胡子武装人员却感动得快哭了,“救、救我……”
夏雷忽然将手的盾牌推出,一颗榴弹顿时在盾面爆炸。爆炸的弹片、冲击波在盾面反射出去,他的身后形成了一个安全的空间。
大胡子武装人员,还有与他同一阵线的武装人员在这一刹那间忘记了呼吸。
夏雷吼道:“对面发榴弹的,暂停一下!不然我过来与你单独聊聊!”
这一句话,对面没有榴弹再发射过来了,甚至子弹都没有再飞过来了。
夏雷放下了尤扎棒棒和雁门盾,伸手接下大胡子武装人员的腰带,然后用腰带扎紧了他的大腿。搞定之后,他将大胡子提到了一个掩体后面,将他放下。
“好了!你们可以开火了。”走出后掩体,夏雷说道。
砰砰砰……
轰隆!轰隆!
战斗又开始了。
这是着半个月来夏雷每天都在干的事情,他混迹政府军和自由武装组织的战场。吸收黑暗能量,遇到有生命危险的伤员,不管是哪个阵营的他都会施以援救。他保持立,你们打你们的,我谁也不帮,只救死扶伤。半个月下来,两边阵营都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他发话的时候,两边也都会给“面子”,短暂停火。
黄昏。
一支车队驶向了一个村庄,每一辆车的顶棚都挂着一面黑色的旗帜。
车队最前面的是一辆从伊拉克战场淘汰下来的军用悍马越野车,车顶架着重型机枪。
“那个家伙让我们损失了大量的人手,我们在阿勒颇的据地也越来越少。我们得补充人员,前面的村子,愿意加入我们的,我们不碰他们的家人。拒绝加入的,全部杀掉!”一个蒙着黑色面巾的头目说道。
车里一片回应的声音。
车队眨眼来到了村口,一群山羊从村子里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老的牧羊人。
“干掉他!先震慑一下这个村子的人。”蒙着黑色面巾的头目说道。
机枪手跟着站了起来,抓住了重型机枪的枪托。
却在这个时候,一个手持黑色盾牌,银色棒子的少年从牧羊人的身后现身。
“是……神小子!”机枪手一声惊呼,手一哆嗦,重型机枪便开火了。
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