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被一阵温暖包裹,封弋的喉结滚了滚,脑子里像加了滤镜,只剩下一种颜色。
她没有松开,他也没有将手抽回。
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封弋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半,南知还没醒,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她像只小虾米似的侧躺着,双腿弯曲,双手抱着一个枕头,听说,这种睡姿,代表缺少安全感。
薄被滑落,只盖到膝盖,白色T恤下摆却往上卷起,露出了大腿根,甚至隐约还能看到一抹淡蓝色。
“艹。”
早上本就容易冲动,封弋移开眼神,抓着被子一角往上扯,将那点风光彻底盖住。
没有吵醒她,他洗漱完,先一步下楼。
封震业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饭,见他下来,问了一句:“知知呢?”
老爷子不喜欢吃西式早餐,桌上只有砂锅粥。
封弋给自己盛了一碗,慢悠悠道:“昨晚睡太晚,还没醒。”
封震业:“……”
一旁正在摆餐具的张姨讳莫如深地笑,提醒老爷子:“老爷子,新婚燕尔,正常正常。”
封老爷子不再多言,低头喝了口粥,氛围有些沉闷。
张姨知道俩人之间关系不好,正想开头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封弋主动开口:“爷爷,知知还没起床,不然吃过早饭,我先和您下一盘?”
这话一出,不止张姨愣住,连封震业自己都愣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咳一声,回答:“也、也行吧,虽然和知知的水平肯定不能比,但勉强凑和。”
半小时后,南知带着困意走到楼梯口,看到楼下这副场面,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爷孙面对面坐着,封弋不知道下了哪一步,封震业“啧”了一声,很嫌弃地说:“就你这水平,以后跟知知好好学学,不然别跟我下。”
南知正担心封弋会不高兴,但下一秒,却只见他笑着点头,没有丝毫不耐。
“爷爷说得对。”
南知:?
她的视线移到另一侧,张姨正在收拾餐桌,南知朝她使了个眼色,指了指餐具后,又指向房间。
张姨秒懂,帮她盛了一碗粥,放轻脚步端着走上二楼,没有惊扰对弈的爷孙。
关上门,张姨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知知,你是没看到,刚才在餐桌上,我还以为又要吵架,没想到阿弋居然主动问老爷子,要不要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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