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站在肖军身后，垂着眸子不说话。秦萧和肖军说话的时候，扫了她好几眼。

村里人干活利索，不到五分钟就到秦萧了。他上前把西瓜放在旁边石头上，然后摇辘轳将井底的盛满井水的桶摇上来。

他身上穿的依然是工厂里发的衣裳，胳膊上因天热出汗油亮亮的，随着他手上有力，胳膊上的肌肉绷紧，瞧着就有力气。

一桶水拎上来，他把水倒入自己的桶里，然后又取了一桶将西瓜洗干净。井边放着几个网兜，连着长长的绳子。秦萧挨个摸过去，发现好几个都有人用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网兜。

他转头，对林西说道：“你把黄瓜和柿子洗干净，和我的大西瓜放在一起吧，只剩下一个网兜了。”

肖军上前看了一眼，确实只有一个了。林西点头，放哪都一样。肖军摇水，林西将东西挨个洗了几遍。

她洗东西的时候很认真，炎热的天气让她小巧的鼻头上都是汗珠，脸颊上淡淡的一层绯红。肖军倒满两桶水走了，所以只剩下他们两个在井边。

林西蹲着洗，秦萧站着看。

她身上穿着黄格子衬衫，底下是那条长裙。怕裙边蹭上尘土，她将裙子裹在腿上。因此，她的小腿露出大半，白莹莹的勾着人。

自肖军走后二人谁都没说话，一时只能听见树上的鸟儿歌唱。林西垂着眸子将最后一个柿子洗干净，放到一旁干净的盆里。

“好吃吗？”他说。

秦萧问的自然是西瓜好不好吃，他说话的声音清朗好听，此刻因为四周安静，所以他的声音也压低了一些。

有种温柔的错觉。

林西抬头，“挺好吃的，没想到你还会种西瓜。”

听见她回答，秦萧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莫名的松了口气。脸上终于浮现点笑意，秦萧又问：“你吃了几块？”

林西想，秦萧送西瓜到知青点，自然是希望所有的知青都能吃上，公平的分配到每人身上。所以她认真的回答他：“一块大的。”

秦萧皱眉，就吃了一块。

林西没看见，她正在弯腰倒水。继续又说道：“在吴嫂子家吃了两块。”

秦萧又高兴起来。

“给我吧，你离井边远一些，危险。”秦萧接过林西的盆，将蔬菜和自己的西瓜放在一起，慢慢的沉入井里，再把绳子的另一头好好的系牢。

林西好奇，她没见过这么老的井，据说这口井已经快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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