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颜如月已经成婚了,但是颜德春依旧给学子们资助,尤其是年虽小家境又贫寒的孩子们。颜如月捏了捏耳朵上的坠子,只嗯了一声。
若是柳枝在,定然会发现颜如月不对劲,但是桃红没那么多心思,她还以为自家小姐像往常一样,要亲自送东西去。
这都是常见的事,没什么特别。
她家小姐人美心善,对孩子们也好,桃红总是为自己能跟着这样一位主子感到高兴。
黄昏的时候,谢砚从私塾往回走,路上恰巧碰见了宁泽。谢砚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当没看见。宁泽想了想,叫住谢砚。
“谢夫子留步。”
因着是在百姓众多的街上,因此宁泽一出声,附近的人们就看过来,认出宁泽后不由得好奇。一个是颜府的前女婿,一个是颜府的现任女婿,这俩人有什么话要说?
不过这等“喜闻乐见”的事情,众人十分的感兴趣,买东西的也不买了,卖东西的也不卖了,着急回家吃饭的捂着肚子,想要去茅房的勒紧腰带。
全部都瞪着眼睛竖着耳朵。
宁泽没发现他已经变成众人关注的中央,他见谢砚脚步停了下来,便笑了一下,道:“有些事情想和你说清楚。”
谢砚回头,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人群瞬间就恢复了原样。
卖东西的张嘴吆喝,买东西的拿起货物查看,饿肚子的赶紧往家跑。
谢砚收回目光,打量了宁泽一眼,漂亮的长眸没有温度,“我和你有什么事值得说?”
本来二人都是书生,又是邻居,而且同时参加了科举考试,按理来说该关系亲近一些,说不定以后要相互帮衬。
但是有颜如月横在二人中间,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宁泽没想到谢砚说话这般不留情面,当即面如菜色,他有些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出来,只能低声提醒道:“关于月儿。”
谢砚眸子眯了眯,唇角抿着,若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他不高兴了。
谢砚转身快步走去,他生的高大,甚至比宁泽还高了一头。长腿往前迈步,后头的宁泽只能小跑着跟上。
等二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巷子里,宁泽都有些喘了。宁泽深深呼吸一口气,“谢夫子。”
谢砚背靠着墙壁,双手抱胸,自上而下的看着他,让宁泽有种被审视的感觉。宁泽晃了晃脑袋,还是说正事要紧,他道:
“你和月儿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当天是我不对,我喝了酒做出错事,让你承受不该承受的。这些日子有你照顾她,我很是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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