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快黄昏的时候,之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也不知道和谢砚说了什么,就见谢砚眉头舒展开,开始点人随着他出城。
“大人,我也陪着您去吧。”王蔚明道。
谢砚看了看他,然后问道:“待会说不定会动手,你可能自保?”
王蔚明:……这么危险啊。
不过他还是咬着牙应下,说什么也要探究谜团。
一行人快马出了城,在离京城不远处的一处小村庄外停了下来,谢砚吩咐众人将马匹栓好,脚步放轻朝着村子后头一处单独的院落围了过去。
天色擦黑,家家户户烟囱都冒着烟,屋里也都点了一盏烛火。唯有这家人,屋里的光亮不甚明显,也没住煮饭的架势。
这已经很不对了,王蔚明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走在前头轻手轻脚的谢砚。
他莫名的觉得,谢大人已经知道了一切。
快到了的时候,谢砚打了个手势,众人便按照之前被吩咐的步骤,悄声围了过去,没露出一点声响。
就在这时,茅草屋的房门忽地吱呀一声开了,王蔚明当即蹲下,将自己隐藏在石头后面。好在天色黑,众人也早就有所准备,并没有叫那人发现。
“饿死了,昨天剩下的烤鸡还能吃吗?”出来那人不太讲究,站在土胚墙角处,就开始解裤带放水。
哗哗的水声中,就见又从屋里出来一个汉子,也是过来如厕的,打了个哈欠道:“当然能吃了,我们俩人吃不了多少,就是酒快没了,明日得去买一些。”
“那些人呢?怎么办?”先头那人道。
后来的人不甚在意的回答道:“不死就行,不过最后怎么回事也说不定了。”
就在俩人放水的空档,忽地有破风声从后背而来!
俩人要防备已然来不及,裤子还没提上就被人按倒在地,脸正好挨着方才被润湿的泥土,一股腥臊味道直冲鼻腔。
两个还要挣扎,且能看出来身手不错,只是碰见的可是官差,直接将人绑住,动弹不得。
“大人,人找到了,在柴房!”
颜如月收到消息的时候,大夫已经来过了。
时巧兰和时达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不过时巧兰的丫鬟却是昏迷不醒,说当时护主受了伤,一拖再拖这才严重。
还有当时随同时巧兰一起的仆从,三人都会些功夫,就是怕从京城到平城这段路出什么事情,却不想到底出事了。
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两人也都受了重伤。
颜如月坐在床边,握住时达的手不放开。时达刚睡下,小脸煞白,瞧着就知道受到不小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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