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头跟着两个妇人扶着一位瞧着年约四十的女人,正慢慢的往下走。
女人衣着朴素,倒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但周身气质过人,举手投足皆显示出华贵。
在女人身后有个年岁小的女子,怀里正抱着一只白猫。
颜如月看了看,吩咐谢兰芝等人靠边站着,让他们脚程快的先过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那女人好似抬眼看了颜如月一眼。
待上了马车,女人随意的抚了抚发鬓,慢条斯理道:“方才那几位,就是救了檀香的人?”
檀香,便是白猫的名字了。
之前那位瘦弱的妇人低头轻声道:“回主子,正是。”
女人淡淡的嗯了一声,闭眼不说话了。
从寺庙回来,虽然没有见到方丈,但求得平安符了。谢兰芝求了一个给了谢砚,颜如月当即给老爹求了一个。
碍于每次只能求一个,便将可怜的儿子放在了后头。
待晚上的时候,谢砚抱着淮哥,父子俩有模有样的对话:“你娘将你放在后头了是吗?别灰心,爹也在后头。”
这是在埋怨她没给他求平安符?
颜如月走过来在谢砚身旁坐下,无奈的道:“兰芝不是给你求了一个吗?”
谢砚好看的眉眼低垂着,道:“和你给的,自然是不同的。”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压的低,听起来莫名的有点可怜的意思。加之淮哥咿咿呀呀的说话,谢砚贴了贴儿子的脸蛋,道:
“不必为爹操心,你娘会给爹求一个的。”
颜如月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惹的父子俩都转过头来看她。
一模一样的漂亮眸子,瞧着赏心悦目。
“对了,你家里要不要放个丫鬟照顾兰芝,有什么洗衣做饭的事情丫鬟也可以做,免得你从衙门下值辛苦,还能吃口热乎饭。”
眼看着就是深秋了,京城的冬日比旁的地方来的早,若是他回家再做饭天都黑了。
谢砚长眸里带了笑意,若有深意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放心兰芝,还是担心我?”
颜如月失笑:“有什么不一样吗?”
谢砚言之凿凿:“自然是不一样的。”
颜如月撑着额角看他,笑着道:“谢大人和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如今拈酸吃醋倒十分熟练。”
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什么表情,谢砚依旧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似在等待答覆。
“好好好,我担心你还不成吗?眼看着天越来越冷,等冬日里难道你要饿着肚子摸黑做饭不成?”
越说颜如月的情绪越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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