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自如是要留在大显的,”皇帝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也是要在这里成家的,至于他的婚事……”
“先看看再说。”
这话可留了话头,皇帝难道是愿意让安可自如和文慧?
皇后没问出口,恬淡的笑了,开始帮皇帝磨墨。
安可自如倾慕文慧的事情,颜如月也收到了消息,她惊讶了一瞬,随后想到了什么。
等晚上谢砚来的时候,颜如月哼了一声,问道:“是你让安可自如大着胆子追求文慧的?”
谢砚长眸清澈,轻声道:“我只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至于他做什么,可不是我一个小官可以左右的。”
颜如月伸手捏着他的大掌,道:“那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风口上做这事儿?”
谢砚状似无辜,轻笑道:“这我也无从而知。”
“谢砚,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谢砚笑而不语。
颜如月捏了捏额角:“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给文慧找了麻烦?她该如何应付这位异国王子?听说日日都去文慧的府前,风雨无阻。”
谢砚反手握住她的手,二人十指交扣,他低声道:“你以为郡主无意吗?”
颜如月愣住:“你的意思是?”
谢砚捏了捏她的手指,“别去想了,这几日就会有结果。”
俩人正说话的时候,睡着的颜淮突然出声,看样子是醒了。小家伙素来乖巧,醒后只眨巴眼睛咿咿呀呀,并不作闹。
颜如月起身,去将淮哥抱了起来,笑着对谢砚道:
“明日便是百日宴,在府里热闹热闹。”
说是百日宴,其实还没到百日,只是颜淮出生三个月罢了。
谢砚从颜如月手里接过孩子,抱着淮哥晃悠了几下,长眸看着自己的骨血,有些遗憾的道:
“明日我过不来。”
他只能夜里趁着无人看见的时候,来见见他们母子。却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来找他们,更别提来参加儿子的宴席。
“小孩子罢了,什么都不懂呢,没关系的。而且你总来看他,他也很高兴。”
颜如月是在安慰谢砚,哪个父亲不想日日看着儿子,哪个丈夫不想总见到妻子?
谢砚抿着唇,嗯了一声。大掌抱住孩子,让颜如月将他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什么?”颜如月看着小盒子问了一句。
“自然是给儿子的礼物,你替淮哥打开看看。”
是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打开之后露出里面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玉石。藉着昏黄的烛火,能看出玉石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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