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的容貌过于出色,像卷轴里跑出人间的小妖精,妖媚无双,美如幕上星,却冷如云间月。
司机不禁多看了两眼,他真没见过这现实生活中有这等美人,惊艳又勾人,点缀着春日意然盛开的樱花。
这点酒店大堂冷冷清清,林以鹿办好入住手续,将身份证放进钱包里。
刷卡进门,林以鹿没有开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晃着光线检查房间里有没有隐藏摄像头。
被偷拍过几次,她心里有了阴影,就像结痂愈合的伤疤,即使已经好了,但伤过了就是伤过了,没法改变。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什么问题,林以鹿把房卡插入到取电开关里,水晶吊灯底下一串串水晶珠子闪着明亮璀璨的光芒。
工作人员将几个行李箱和行李袋送上来,行李袋里面装的是床单被罩还有鹅绒被和枕头,林以鹿让工作人员把床上枕被撤走,换上她自带的。
她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人,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直有人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也不是说她真的什么都不会,除了洗衣做饭,劈柴烧火这种事情她做不来,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连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林以鹿现在困倦的厉害,顾不上饿的直叫的肚子,洗完澡便直接睡下了。
她睡眠质量差,加上在陌生的环境里,没有什么安全感。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感觉还没睡多久,下午一点三十分的闹钟准时响起。
铃声是一首流行歌,音质干净低磁,化成一条条线,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在她身上。
林以鹿眼睛微微撑起一条缝,从床上坐起来,脑袋沉沉,有些发疼。
她这两个月一直在国外做学术交流生,那隔空控物系统的项目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每天都在熬夜,睡眠不足,要不是下午还要回学校跟院长报道,她估计能一觉睡到明天早上。
一首歌结束,林以鹿把手机勾在手里,登陆微信看了眼,微信聊天框几十条未读消息赫然入目。
她点开周简之发来的语音:“姐妹,我想你都快想到发疯了,你什么时候回校?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你拥入怀了!”
林以鹿撩了下耷拉在额前的碎发,回了条语音过去:“你到底是想我还是你的爱包?待会儿我回去上课,你五点半下课之后再来找我吧。”
林以鹿把手机丢到一边,将挂有粉色丝巾的黑色行李箱摊在地上,她喜欢穿裙装,箱子里装的几乎都是裙装。
光芒凉薄,寒风寂寥枯燥。
林以鹿站在浅阳下,用打车软件打了辆车,不过十分钟就到学校了。
林荫道上铺着梧桐叶和斑驳细碎的日光,一阵风轻拂而来,干枯的落叶被风卷起,旋在半空打转,缓慢而又绵长。
这点学校人很多,都是午休刚起来,没精打采地抱着专业课本往阶梯教室去的同学。
林以鹿沿着花廊走,穿过一大片人工草坪,行至A栋科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