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林以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顺嘴说出别人家的秘密,不尊重别人的同时也不尊重他,她试图挽回他,朝他走近了一小步。
靳博屹没再看她,将外卖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林以鹿没追出去。
阿拉斯加垂下尾巴,黑玻璃珠一样的眼睛盯着门看。
那份外卖放了很久,第二天蓉姨从淮京过来,见到玄关柜子处放着昨天的外卖,二话不说就给扔了。
林以鹿坐在电脑前,看昨晚温临被打的视频,酒吧管理范围的监控都不对外公开,外街的监控老旧,画质不清晰,加上视频里的环境昏暗。
她看不见人,也不听见声音,不知道温临到底是被谁打了。
昨晚那两个保镖说,温临一身伤躺在暗巷里,中途有人经过想叫救护车,却被看守的保安赶走。半个小时后,看守的保安才慢悠悠叫救护车,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暗巷旁边那家酒吧叫MOOM,林以鹿总感觉自己在哪听说过这个酒吧名字,想了会儿,才记起来那是靳博屹的酒吧。
林以鹿没去过这家酒吧,上网查了一下信息,酒吧规模很大,装修偏英式,精致轻奢,富丽堂皇。
靳博屹休闲时都会去酒吧吗?
林以鹿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平时有什么喜好,也不认识他校外的朋友,他的交际圈她从来就没有涉足过,除了在学校,他们在外几乎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交际。
伤筋动骨要养很久,这期间什么都干不了。所幸林以鹿是个左撇子,正常用手写字没问题,但修理机器、单手开车这些,暂时还不太行。
八月二十八号至八月三十一号,上京大的学生分批回校报道,大二和大三是第二批,回校报道那天要开学期会。
礼堂里人潮济济,林以鹿按照学号坐在席位上,罗杰看到她手上打了石膏,惊了惊:“鹿子姐,你出车祸了?”
林以鹿无语地看着他:“摔的。”
“骨折了?”
“嗯。”
话音刚落,旁人有人落座,来自他清冽的雪松琥珀气息包裹在周身。
想起前几天的事,林以鹿脑海中那根弦瞬间绷紧了,要不要主动道个歉?
“屹哥,好久不见!”罗杰欢快打招呼。
靳博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微微侧头瞧了眼罗杰,应:“嗯,好久不见。”
夹在中间的林以鹿:“……”
我跟你也一个多月没见,怎么不见你跟我说声好久不见?
打了石膏的右手特别酸,特别沉,林以鹿没挂固定带,手往前伸了下,舒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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