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华丽的衣裳,就被人牵引着下了马车,未到水榭就已听见一阵笙箫丝竹之声,接着那声音隐匿在嘈嘈的一众女郎之间,看着她们翘首以待的羞涩,眼睛顺着他们望去。
只见那不远处的飞檐朱漆的凉亭下,坐着两个郎君正在下棋,正眼看去一个穿青衫的少年,眉目间微冷,左手执黑子,一子落下,似以胜局。
接着,便听到他对边着骑装的少年,清朗如冽的笑声,唤道“七郎,那些小姑又在看你,躁躁不得也。”
“你可知不在看优都。”
说着那青衫少年,一抬首,那双青染出尘的眸子一眼就望到了她,须臾,她被那群于亭后的妙龄女郎挤到了最前,不稳摔到了那人身上。
刚想行礼,鼻息间却入满怀的兰香,上方的人移了目光,淡淡道“女郎突突而来,是为何故?”
春日下,少年如柳,眉目青秀如碧波潺潺,微风轻拂,让她面颊生热,嘴唇被要出来齿痕。
司马景宁一吃痛,紧接着一个轻悦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语调上扬“这位女郎,面生的很,在下谢五,不知郡望何处。”
“谢五”
呢喃着,她方才从梦里惊了过来,一睁眼已近黄昏,仿若回到了少时,风过林梢,颜若桃李,风华正茂。
“白沫,今个可是优都的生辰。”
白沫微微一愣,她已经很久不曾听闻这个称呼,从她的殿下口中听见却恍如昨日。
优都,也就是她前驸马的字,谢家的芝兰玉树,谢怀尚。
他一生战功赫赫,却英年早逝。
白沫不知为何殿下会想起她,刚想问却只见刚才还与她说话的女子,此时已经禁闭双目,像是在沉睡。
只有那婢女知道,她的主子此时已经没气了。
安平十九年,隆冬,长公主萧司马景宁薨,追封新安长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