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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卿看了眼便将其撕碎。席见臻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不如出去会一会老熟人吧。

“小德子,本宫要休息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从窗外翻身而出,衷为卿向后望了眼,惊觉有人在看他,转眼一看,却是住在隔壁的玄紫,好奇地睁大眼看他。

只一眼的功夫,他已经消失在院墙内,到马厩里牵了一匹白马,朝城外的郊区走去。

小院依山傍水,青山绿水中青瓦白墙的小院别有一番农家小院的滋味。

横跨过篱笆栅栏,屋子的门微敞着,衷为卿推门而进,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为卿。”那人温柔地唤他的名字,昭示今日到这里来的是衷为卿,而不是西瀚的帝后。

“御亲王。”但衷为卿何等固执的人,想让他直呼其名需要一定的火候。

席玟苦笑道:“都来这了,何须拘束。”

“本宫只是代陛下来看望在此游玩的御亲王。”衷为卿进门,落座,丝毫不拘束,似笑非笑地看他。

席玟静静看他,八岁的衷为卿,瘦弱得像一只小猫,乖巧而恬静。十八岁的衷为卿,瘦长的身躯中蕴含着一股霸道的力量,就等着时机成熟后爆发。二十八的衷为卿,身姿如苍松般傲然挺拔,不可一世。

衷为卿却不在看他,无论是十八岁的席玟,还是二十八的席玟,或是现在的三十八的席玟,都一如既往的儒雅风度,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为卿,十年了,你过得好吗?”

“很好。”

席玟轻笑着:“本王真后悔当初放为卿出来。”

“你就算不放我也会出来。”想束缚住他么?怎么可能。他衷为卿从来不是柔弱的小猫。当年只是差点饿死了街头,又被他恰好捡回去而已。

像衷为卿这样薄情的人,早已忘了当年席玟对他千依百顺的好。

衷为卿曾经迷恋过他,但只是曾经。在席玟对他表露出情意时,就已将对方推远。

席玟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衷为卿长大那年对他吐露爱意,甚至轻薄。衷为卿一直视席玟为兄长,这份近乎乱伦的爱慕让他恶心、厌恶。

为什么长年戴着手套呢?

为什么可以十天不洗澡却无法忍受一杯泼到自己身上的酒水呢?

为什么不喜欢任何人接近?

又是为什么无法忍受席见臻的风流?

席见臻有洁癖,衷为卿比他更甚,不喜欢碰任何人,哪怕一点都会觉得脏。席见臻迄今的风流佳话,只让他想扒了他的一层皮。

席玟就曾轻浮地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被他厌恶地挥开。

但是,衷为卿却依恋他的体温。

席玟起身,走到衷为卿的后面,展开手臂道:“为卿,靠上来。”

鬼使神差的,衷为卿听话地靠了上去,闭上眼睛感受那陌生而熟悉的热度。

“累了么?”

“有点。”有些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简单,这十年,在治理国家上就花费了他大量的精力,直到今天,西瀚才强到他国不敢冒犯的地步,强到席玟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地步。可是,席见臻还是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还不是非他不可。

还记得很多个黑夜里,席玟都喜欢抱着蜷缩成一团的衷为卿睡觉,那个时候的衷为卿小小的惹人怜爱,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气焰难以压制地开始嚣张起来,锋芒毕露后,已到了难以驾驭的程度。

席玟此刻什么都不想,就想拥着衷为卿感受当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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