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招呼了声:“恩。”
“找我哥吗?他在爷爷的书房。”
“不是,随便走走的。”
“去看看我哥吧,咱们都知道,老爷子最疼的人就是他了。”北希颜抹了抹眼角,转身去了阳台。
是啊,老爷子最疼的人就是北与煌了。
比他的父母还要疼他。
现在,北与煌定是那个最难过的人。
路也也在原地顿了顿,还是起身去了书房。
推门而入,清冷的味道涌上鼻尖,一如男人身上一惯有的味道。
北与煌半躺在沙发上,深邃的眼眸是闭上的。
脸上同那天晚上,头疼时的白无血色。
轻轻的坐下,盯着他半响才开了口,“北与煌,你还好吧?”
闻言,北与煌才缓缓睁开那双通红的眼眸,里面布满了红血丝,薄唇紧紧抿着,并未开口。
路也也坐得离他近了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但是我想说得是,凡人终有一死。”
大概没有人会像她这样安慰人了,路也也的话虽然说得不合时宜,可确是人间真理。
不管是穷人,富人。
坏人,好人。
伟大的人,渺小的人。
逃不过的,都是一个死字!
一身干净的来。
一身干净的去。
北与煌因为这句话,菱角分明的脸,变得冷峻,眼角不觉得蹦出了阴翳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