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郝知恩别开脸。
金天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我想多少不重要。倒是你,千万别想的太多,付诸行动的太少。不过说真的,我倒是更支持那位发际线先生。”
发际线先生?
是赵士达无疑了。
郝知恩咬了后槽牙。一边是一表人才的章林森,一边是揭穿了郝可爱年满三十,拿她的发际线大做文章,还当众拆了她的巴黎世家的赵士达,这二把刀却说他支持后者?这说得通吗?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抢在郝知恩发作前,金天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一走了之。
郝知恩将双拳握了松,松了握,这才如梦初醒,绕过那一堵隔断,匆匆回到了章林森的身边:“碰上个熟人。”
“哦?”章林森一直留在原地,“这么久,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
“不是故意偷听的,但我好像听到了‘再续前缘’?你和他?”
郝知恩思索地皱了皱眉头:“不,不是我是他,是我和你。”
那金天一派胡言,却说对了一句话:千万别想的太多,付诸行动的太少。
早就保存进了通讯录的电话号码、让助理去查的婚姻状况、昨晚底朝天的衣帽间、今天这好似一对表兄弟的眉毛,还有适才的处处英雄所见略同……无一不代表,也致使着郝知恩对章林森有了太多的“非分之想”。
她不是把秘密锁进日记本的小女孩儿了,更不是攻于心计的高手。
她能做的,该做的,只有付诸行动。
这时,章林森抬起双手,为郝知恩拢了拢风衣的两襟:“那我觉得,他说得挺对的。”
过于空旷的展馆,郝知恩的风衣一直没脱下,仍稍感寒气,直到这一刻,才被一股暖意包围。他说得挺对的?章林森说,金天的那一句“再续前缘”说得挺对的?呵,就凭这一点,她反倒要对金天千恩万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