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真是鸡同鸭讲,他和她谈感情,她却给他分析风险和利弊。这女人是没感情的吗?却又不像。仅凭一点,没感情的话,她刚刚也不会对那个叫许歌声的朋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送你回去。”金天看郝知恩又渐渐体力不支,上下眼皮直打架。
“你要我扫大家的兴吗?”
“扫谁的兴?她们的,还是你的?”
郝知恩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揪过金天的耳朵,咕哝道:“你以为我热衷于应酬吗?才不。像今晚这样的临时起意反倒好,要是提前个十天八天就约好,我会负担个十天八天,像是总有个坎儿,等着我迈过去。我的备忘录,我多希望有一天翻过这一页,后面就是空白的,好让我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忙完这阵子,嗯,就可以忙下阵子了。许歌声说我不会拒绝,可我要拒绝什么?机会吗?我要拒绝我自己创造的机会吗?那我又何苦来哉?”
金天拨开郝知恩的手。
她一句比一句气若游丝,手劲却不小,快要把他的耳朵拧下来。
接着,她话锋一转:“几点了?我想赵唯一了,我想亲亲她,可是专家说,亲吻甚至能让孩子患上脑瘫。”
金天知道赵唯一是谁,他第二次提出来:“我送你回去。还有,专家也未必全对。”
郝知恩又一掌按在金天的头顶:“你给我坐好!你知道穿纪梵希的那个是谁吗?区教育局局长的副手。将来我们家赵唯一的择校,就指着她了。她家和我家就隔一条马路,散了我叫辆车,先送她。”
金天的目光扫了一圈:“哪个是纪梵希?”
郝知恩咯咯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