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山为难,只能低着头蚊子般抱怨“猜得到还斗胆问您啊,不说就不说,小气!”
林渊手中毛笔一停,只得无奈提醒他“夫人牌品如何?”
方大山皱眉思索半晌“很烂啊!不是偷牌,就是换牌,再不就是老炸胡”
说到这,他无意看到林渊似笑非笑的脸“娘哎,不会吧!炸胡!”
林渊却不管他,径自出了书房去寻他的心肝肉小闺女,可有些日子没带闺女出门散心了。
林弯弯正在厨房和宋婆子商量晚饭的菜单,忙忙碌碌有条不紊的很有当家小姐的派头,就是那厨下里里外外也让她围着小围裙收拾得干干净净。
见林渊过来,她当即抬了头,笑得欢喜“爹,我给你炖了生姜梨子水,睡前喝一盅啊。”
林渊未想自己今早不过咳嗽一声,闺女便惦记上了,忙从怀里掏出个小巧艳丽的金蛇盘螭项圈挂在她身上“走,爹爹带你看戏买糖人去!”
弯弯低头一瞧,那项圈上小蛇绚烂夺目,蛇眼睛上坠了两颗红艳艳的宝石,看着活灵活现。她登时咧着嘴高兴得直转圈,蛇,可是她的属肖“谢谢爹!你自去玩耍吧,我得顾着晚饭。”
林渊俯身将她抱起,脸上全是笑意“不差这一时,爹爹带你去听《碧玉簪》。”
弯弯最爱听戏,只得搂着她爹的脖子苦恼“那咱们可得早些回来,阿娘这两日累得很,我想在家中帮她的忙。”
她也只能听话些,勤快能干些,懂事知礼些,才能帮得上娘的忙,才能让爹让哥哥们毫无后顾之忧安心在前头厮杀拼搏了。
温婉也确实累,因京中又开了几家和龙凤斋打擂台的首饰铺子,她便只能亲自出马画些头面样式以精巧高端来博商机。
此时,她面前悄无声息地落了一个杏眉大眼,楚楚动人的姑娘盈盈而立,却不是那宫中受尽磋磨的青鸳又是谁?
“老温,来份烤鸭、一碟酱肘子、一份西红柿炒鸡蛋,还要三碗饭。”她托腮趴在温婉作画的桌案上,一脚无聊向后勾起。
埋头作画的温婉一惊,差点没毁掉描了半日的金钗样式“请走门,谢谢!”
青鸳无所谓点头,又探头去瞧她画的东西“哎,你这歪歪扭扭,黑漆麻乌的画的莫不是树桩子?真像哎!”
温婉笔尖一顿,得嘞您那,还是毁了!
等方婆子端了饭菜进来,青鸳抓着一只烤鸭腿痛快啃了才与她道“昨日有个小宫女趁我不在时,要将娘娘往井里推。我便亲自扒了她的衣服,将她吊在了金銮殿门口,嘿嘿!恶心人谁不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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