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菡鼻子一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硬生生别开视线,往前跟上晏鸿章的步伐,将晏季匀一个人晾在那里。
怀里一空,隐隐感到一阵失落,晏季匀倏然皱起眉头,紧盯着水菡的背影,咬咬牙……好啊,有段日子没见,她还长进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
她不让他抱,他偏要抱,只不过不是现在。祭祀马上就要开始,所有人都必须规规矩矩的,进了祠堂就不能再搂搂抱抱不能举止轻浮,这是起码的尊重。
晏家有专门看守祠堂的人,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地上的蒲团都是一尘不染的。
祠堂不算大,但庄严肃穆,洁净亮堂。牌位摆放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墙上一幅醒目的对联,左边四个大字——星月恒耀。右边四个大字——松柏千古。
这堪比书法名家之作,出自于晏家先祖的手笔——晏鸿章的父亲。多少年过去了,这幅对联上的字迹依旧散着大气凛然的风范,沉淀的墨色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从这宗祠就能窥探出一个大家族的浑厚底蕴,他们不是无根的浮萍,他们是真正的豪门望族,传承下来的不只是财富和名誉地位,还有身为晏家人的使命感和荣光。
案前有两盏电蜡烛代替了长明灯,牌位前的地面上放着几个蒲团,刺绣做工精美,色泽素净,彰显出细节的品质。方正的屋子,四个墙角各自摆放着四棵比人还高的松柏,角落里的几案上,一个精美的小炉子里正散着淡淡的檀香味,与这宁静安详的气氛中又增添了几分清爽。
人多,但并不嘈杂,不管是大人小孩都显得很安静,被这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就连馨雅这小调皮都格外的乖巧,踮起脚尖往里望,却不敢嚷着要回家。
外边院子中间已经摆放好了祭祀的用品,所用的香都是特制的,不会对孕妇有影响的,所以水菡可以放心地站在晏季匀身边,手拿着香。
祭祀会先拜天地,感恩苍天大地的恩泽,然后再拜牌位。
晏鸿章站在首位,神情肃穆,虔诚地捧着香,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入众人的耳朵。由于他的妻子早逝,现在现在他身边的就是弟弟晏鸿瑞。两人身后依次是晏鸿章的子女,晏鸿瑞的子女,再后边才是晏季匀和晏锥等人。这是祭祀,严格按照辈份站位,与在家宴上的位置有所不同。
这么严肃的时刻,大家都不敢出异样的声音,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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