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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折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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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看见这位难缠的祖宗,脸色不由难看,朝他微微拱手,客气道:“下官请柳大人安。”

柳毅之的笑容马上淡去,“上车,本官有话问你。”

燕云歌站在原地,语气强硬许多,“下官还有要事在身,柳大人要问话,不如就在这长话短说。”

“既有要事,那本官送你一程,先上车。”柳毅之打定主意不会放她走,说话间就拿了她怀里最上头的几册卷宗,丢在了他身旁的位置,不怀好意道:“放心,本官问完就放你回去,可你再磨蹭下去,本官不介意和你继续耗在这里。”

燕云歌冷着脸上了马车,屁股还没坐下,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想也没想,抬手给出一耳光,柳毅之被打个正着,脸都偏到一旁去。

“你头上沾着灰。”柳毅之阴沉着脸解释。

燕云歌去看他手上,果然有片白色的蜘蛛网,想来是刚才在衙署借着梯子取卷宗时沾上的,再看他左脸上的五指印,心下不自在起来。

“也好,我本来就还欠你一巴掌。”柳毅之话里无不自嘲。

燕云歌将视线看向窗外,避开话题问:“不是有话要问。”

“现在不想问了。”柳毅之又摸了摸脸,讽刺地说,“今日换了别的男人,你会不会也给他一巴掌?”

燕云歌不说话。

柳毅之低下头,这次是结结实实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气道:“你就对我狠心。”

这话可真熟悉,燕云歌觉得自己以前老爱问和尚这话,心神恍惚着,又被他偷去一个吻。

柳毅之揉了下自己的脸,想到还有正事,正经了一些,“先前你指的那条路,我已经让人去安排,料想过了年,你们主事会有更多证据拿捏在我手里,这些证据你想怎么用?”

“这么快?”燕云歌来了精神,“你做了什么?证据呢?”

柳毅之伸手掐了掐燕云歌的脸,没好气地道:“你个小没良心,就想着自己的官路,也不想想我做这事要担多大风险。”

燕云歌挥开他的手,面无表情说:“你不日就要外放,走得正是时候。”

果然没良心。柳毅之气死了,用力将人拉到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张口就去咬她。

燕云想侧过脸,又被用力掰回来,嘴唇被咬着,声音含含糊糊地吐出来,“放手,你都已经定亲……”

柳毅之咬得更狠,右手强有力地将她双手反扭到身后,左手直往她衣襟里摸。燕云歌弓起腿要踢他,反被柳毅之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手也从衣襟里出来,隔着亵裤揉起了她的小穴。

燕云歌用力咬他的下巴,真想将他咬块肉下来。

柳毅之心中绮念被她的抗拒越发勾起,不仅没有收回手,反而直接伸进了亵裤里,手指分开花唇,紧紧地捏住了那块小肉。

燕云歌痛得脸色发白,身子扭得更厉害。

小小的施以惩戒后,柳毅之安抚地又去揉起花蒂,恶狠狠说,“这辈子我只会死你身上,要娶也是娶你。”说着手指已经熟门熟路探进去,被紧致包裹的快感,爽到他头皮发麻,下身更痛。

他先让她得了趣,手指又抠又挖,又揉又捏,直到花穴里发起了大水,他才猛拽下一点裤子,露出肿胀不堪的阴茎。

“不行,我尚在孝期……”她断然拒绝。

柳毅之也才想起这茬,可箭在弦上,哪有鸣金收兵的道理,他哄她,“就一回,你不让它进去,我会死的。”

燕云歌手指弹了下硬邦邦的阳具,“嘶嘶”声传来,痛哭里又好似夹杂着欢愉,她在心里骂了句下贱,冷冷说道:“刚不是说要死在我身上?”

可不是这么个死法啊……柳毅之暗暗叫苦,知道她这是报复自己刚才那一下,伸手将她重新搂紧怀里。哀求地道:“好云之,就一回。”说完,挺着阴茎就想往里头挤。

燕云歌扭了一下,让进了个头的肉茎滑了出去。

柳毅之不敢置信,都到这份上了,孝不孝期的有这么重要?谁会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可他到底不敢把人得罪狠了,不甘心地将她的手拉过来,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你用手,用手总成吧?”

燕云歌“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恼怒地道:“你信不信我扭断它!”

柳毅之没办法了,只得突然扣紧了她,按着她的手在裆部里放肆,粗狂炙热的呼吸全数喷在了燕云歌的后脖。燕云歌的手心被迫握紧,上下滑动,若非忌惮着事后不好收场,她可真想使劲扭断这根混账东西,她不堪地闭上眼睛,足用了片刻钟,那头呼吸才平复下去。

燕云歌嫌恶的将手在他衣服上抹了抹。

柳毅之心情甚好,拉过身后的披风,状似无意地挡住了双腿之间的狼藉,又去亲了亲她的额心,“不是有要事在身,我送你过去。”

燕云歌想到了沉沉璧,便让柳毅之送她回城南燕府,她得为晚上的这次会面做些安排。

柳毅之早知道她在城南购置了宅子,来还是第一次来,刚踏进来就吃惊不小。

这布局谁想出来的?

门厅可是一座府邸的脸面,两侧怎么会种着一排光秃秃的桂树?

他表情古怪,跟着拾阶而上后,入眼的老槐柏棠,参差交错,衬得整条石阶小径阴冷幽深,说不出的骇人。

“你这里倒是别致。”他委婉地说。

燕云歌表情镇定,“我另有住处,也没功夫费这些心思。”

这宅子只做安置用途,她买下后一直放任不管,原先的布局就不讨巧,可加上文香从东苑的移植过来的桂树后,是愈显怪异了。

她无意置喙文香的做法,在某些方面,文香做得比她称职。文香说莫兰最喜欢桂花,每日总要失神看上好一会,她听到时也失神地想了一会,究竟是怎样的忽视让她才知道母亲的喜好。

小到衣物书籍,大到首饰银两,无论她拒绝多少回,这位生母总是不厌其烦的每年准备,有些东西她甚至没打开看过一眼。

如今回想,她都做了些什么。

柳毅之见她突然闭目,“怎么了?”

燕云歌忍住了情绪,睁眼低声问:“我母亲的事,你知道多少?”

柳毅之安静下来,好一会后说:“那晚的接风宴我并不在场。”

燕云歌不再问,两人转过叁段式的水池,迎面跑来一群萝卜头,他们大约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这位大人,原本一群人还在叽叽喳喳,瞬间安静拘束了起来。

“大人,您几时回来的?”燕茴赶紧上前来问。

“近日功课怎么样?”燕云歌问。

燕茴表情局促,小声说:“先生说我的制艺长进了一些,大人要看么?”

“改日看,先去玩吧。”她的表情难得温和。

燕茴明显地松了口气,招来另外一些孩子齐齐给燕云歌行礼,走前,她好奇地看了看柳毅之,认出他身上的是官服,更加努力地记住了上头的花纹。

“这些是谁的孩子?”柳毅之惊讶,又说,“他们很怕你。”

她一贯面冷心冷,哪个孩子不怕她。燕云歌反问,“你读书时会喜欢夫子?”

柳毅之愣住,很快笑了声,“如果我的夫子是你,我肯定喜欢。”

燕云歌没功夫和他扯皮,她进到平时歇息的房间,自若地去屏风后换衣服,柳毅之将卷宗搁置在案桌上后,忍不住打量起这个房间。

干净,空旷,物品也不多,她应该不常来这。

柳毅之轻轻摩挲桌上的镇纸,又去提了提倒挂的羊毫,随手可见的小玩意因为和她有关,便被赋予了与众不同。无论是刚才并肩走了一小段路,还是那几个孩子,他终于慢慢进入她的生活,有了好的开始。

燕云歌换了身夜行衣出来,柳毅之皱眉问:“你这是要去哪里?马上就要宵禁了。”

“沉家。”她抬手绑着头发,又将半张脸隐藏在黑布后。

“什么沉家?”柳毅之微愣,想到前几日入狱的沉太医,想到她一向与沉沉璧交好,马上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没好气道:“你当自己是活菩萨,什么事都要插上一手!”

“活菩萨?”燕云歌声调微微上扬,表情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脸,不客气地说:“像我这样唯利是图的人,以后要求一个善终都不容易,当我是你么,上赶着让人作贱。”

“你!”柳毅之脸色铁青。

“柳大人,术有专攻,可才华并不值钱,谋生才是。骂我不自量力前,还请柳大人设身处地想想,今日换你是我,你就真的能做得比我好么?”她冷冷说着,将匕首往腰带中一收,转头就走。

“你在言语羞辱我前,就不怕我将你的事情说出去。”他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威胁。

“无妨,你去。”

柳毅之眼睁睁看着那道黑色灵动的身影消失在暗夜里,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直到这刻他才确定,与她的轻视相比,世人的谩骂太微不足道。

也直到这刻,他才肯相信,她真的是厌极了自己。

锥心之痛,难以诉说。

柳毅之不甘心地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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