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相(NPH)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oU.m 第205章嫌隙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话当然是玩笑话,燕云歌鲜少凑这些热闹,真没人烧饭,院子里还有一群烧火丫头,不至于连个米都炊不熟。何况,她练的是佛家内功,血影修炼招式,以y功见长,两人要对上,也是她这半桶水吃亏。

季幽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她算什么手艺不错,每次都是广源楼里买现成的,说小时候讨饭有人赏过她半只j屁股,就一直惦记到现在,哪怕是皇宫里御厨做的都没广源楼的厨子做的好吃。”

燕云歌手中的杯子轻轻落下,半会不作言语。听话听音,她哪能不明白季幽的意思,每个人经历不同,各有根深蒂固的想法很正常,她图一时嘴快,除了让众人对她心生嫌隙,能落什么好?

还真能将收进来的人赶出去不成?

燕云歌食指敲着桌面,一会后轻微点了点头,虽对刚才风波只字不提,但季幽明白她这是将话听进去了。

“今日来,是想与你们商议一些事情。”燕云歌改了话头,说起今日的来意。

“小姐请说。”

“我想进趟宫。”

季幽露出惊讶之色,燕云歌没有隐瞒,直言:“我要见梅妃一面。”

季幽敛了笑意,没问为什么,反是问:“凭小姐的本事,来去皇宫并不困难。”

燕云歌一怔,忽然无奈地笑起来:“我要有这本事,今天就不向你开口了,为何只要牵扯上梅妃,你就跟换了人一样。”

季幽面色讪讪,低下头,半晌不接腔。

燕云歌忽然失了周旋的心思,直接了当地将沈家与梅妃之间的恩怨说了,至于她在宫里遇到叶知秋,自然一并提了。

季幽表情惊讶,她不过去了方家月余,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我母亲好歹也是一品大臣的夫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无人给她一个交代,这何其荒唐。”燕云歌的语气骤然冷下来,想到了什么,她抬眼看季幽,“陛下与太子既是君臣也是父子,太子只要不出格,做父亲的没道理会去插手儿子的家务事,太子纳了妃,子嗣是早晚的事情,陛下不至于现在就对太子失望,。”

“除非太子表明了心迹,说他不爱女人,也不会让她们生下自己的孩子,哪怕陛下震怒之下用皇位要挟他。”

季幽怔怔了好一会,按照她对叶知秋的了解,不难猜出他知道后会采取的手段,马上倒吸了口气说:“所以皇帝遇刺了,就会认为是太子按耐不住想夺权?”

燕云歌颔首:“换我也会这么想。”

“可这和夫人有什么关系?”

燕云歌沉痛地闭目,“不牵扯国家社稷,陛下自然没理由对一个臣子的夫人出手。”

季幽忽然就明白了,“夫人是听到了陛下废储的心思,所以才被……”

燕云歌脸色沉沉地敲着桌面,“只是我的猜测,并无实据。”

她思前想后,要么是母亲撞见了太子与男子亲密的场景,要么是听到了陛下与近臣的商议,不然母亲一个深宅妇人,值得谁不顾一切害她,还能让她死得悄无声息的。

不过是皇家t面,皇家t面……

而皇家要遮丑的白布最后盖在了无辜的母亲脸上。

多可笑啊,她还在为这样的皇家卖命。

“我去见梅妃,不单是为沈家解决后顾之忧。”燕云歌突然抬头,轻轻开口,“也是想借梅妃的手为母亲报仇。”

季幽嘴巴动了动,心中震惊都表现在脸上,“可……那是皇上……”

燕云歌扣着桌面,又借着喝茶去掩饰心中烦躁,她焉能不懂以下犯上是不赦之罪,前世就听多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空话,此刻事情落在自己头上,她内心的不甘告诉她,为何不将这空话化作实权。

不然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们握者皇权,刑罚就无法加到身上吗?

等了好久,久到季幽以为不会再有回复时,那双一向冷静有分寸的眼睛慢慢阖上,叹息着说:“可她是我母亲。”

一心一意为着她的母亲。

远处,一辆马车在巷子里停了了很久,凛冽的寒风从掀起的缝隙里灌进来,掀着布帘的人却像没察觉到冷一样,直到一个身影翻墙出来,他才松了口气,小跑的迎接上去。

“世子,咱们赶紧回吧,天太冷了,你身上还伤着呢。”

好一会,来人才开口:“回吧。”

管事也不懂主子为何要跟这么一路,受这一路的风,他反正是冻得够呛了,闻言赶紧驾着马车离开。

柳毅之掀开帘子看着那醒目的匾额,燕府,口气倒不小,一个小小的七品敢称自己的宅子为府。

更不小的还有那包天的胆子,想到刚才看到的,柳毅之表情乐了一下,很快又严肃起来。

陛下真有废储的心思,就绝不会只是想想,那位可一向是想到就做了,杀母时如此,对付叶家时如此,今日便是对着亲儿子,更是要雷厉风行了。

柳毅之闭目沉思,他开了春要出发,身上杂事繁多,这回出门,原是去户部找司农要粮草,路上偶遇了燕云歌,才起了心思跟她一路,哪晓得会听到这么关键的东西。

柳毅之披着清寒下了马车,回到国公府的院子,被他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回来了,站在屋檐下等他。

他身边的人不少是凤瑝给他的,做事稳重,很是得力。

柳毅之朝他点点头,“进屋说。”

管事自觉在外面把门,探子转身将门关上,恭恭敬敬地回禀说:“照您的吩咐,将方家庶女勇救秋家世子导致容貌有损的消息放出去了,还有燕司库那,是燕相派人做了手脚,他要让燕司库在户部待不下去。”

柳毅之“嗯”了声,抬头对探子说:“你去将本官贿赂户部主事的证据送到刑部顾行风的桌上,越快越好。”

探子吃惊,很快应下了。

微冷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吹得沙盘上的细沙缓缓流动,柳毅之看着桌上的烛火晃动,沉默了会儿,沉声道,“备马,我要去太傅府上。”

李太傅的府邸离国公府不远,若是骑马,来回也不到半个时辰,柳毅之没让人套马车,单人匹马独自来的李府。

来前,他让管事先送了口信,也拿不准恩师还愿不愿意见他,好在上前敲门后,门很快便开了。李府的管事亲自迎出来,殷勤道,“柳尚书快快请进,我家大人在前厅恭候大人多时了。”

柳毅之抖落了雪,疾步入内。

正厅里,一名精瘦的七旬老头高坐着,看见他来,脸色瞬时沉下来。

柳毅之赶紧拱手道:“老师,学生有礼。”

“担不起柳大人一句老师。”

柳毅之心中苦笑,再次朝他作揖,沉声道,“是学生先前糊涂伤了老师的心,老师要打要骂,学生都没有怨言。只是今日学生来是有要事找老师商议,老师,我们能不能先移步书房说话。”

李太傅耷拉的眼皮抬了一下,冷不丁哼了一声。

管事看懂了,忙将柳毅之请去书房。

书房里,等所有人都退出去,柳毅之才开口,“学生听说,陛下醒来后单独召见了几位大臣。”

李太傅的眼皮子一跳,下意识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柳毅之正要说,却迅速察觉到恩师的眼神往他身后瞟了一下,他忽然站起来,快步到屏风后,那里空无一人,只一杯凉透了的茶。

柳毅之转过身,盯着面不改色的李太傅,语气生冷地说:“老师既然有客,那学生改日再来叨扰。”说罢,他转身就走。

门外的管事扑通着就跪下,拦在他面前,柳毅之沉着脸转头,“老师何意?”

“都下去。”李太傅挥挥手,又看柳毅之,目光沉沉,“老夫知道你为何而来。”

李太傅让人添茶,柳毅之表情yy的,站在原地不动,李太傅摇摇头,只说:“遗诏是老夫写的,但此刻不在老夫身上。”

柳毅之听到话连眼皮子都没抬。

李太傅看了眼便知他不信,这个学生一向聪慧,就是太过聪明,爱探知人x的细微隐晦之处,才为自己招来祸殃。好友的恳求言犹在耳,可面对这样一个学生,他知道自己再如何去修饰谎言,凭他的本事,一旦出去后,顺着车轴子印也能找出真相。

他想起刚才劝好友的话,最后拿来劝这个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学生。

“为君之道,一味宽仁是没用的,福王不够决断,并不是明君首选。”

颀长身影匆匆离去,李太傅心里闷的慌,叫管事去将隔窗支起来,透过窗,看了眼天地间纷纷扬扬的大雪,心中感慨:如此美景,一杯热茶,却无人静下心来欣赏,真是可悲。

雪花飘扬,渐渐地收不住了。燕云歌回到秋将军府中,张妈早站在屋檐下翘首以盼,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前帮着她抖落身上的雪水,一边为难说道:“夫人在屋里等你好一会了,说有话与你说。”

--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