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在卫生间里,一边往身上抹着安奕然帮她买回来的化瘀药,一边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
她在程健的身边醒来,独自回了学校,正蒙头大睡时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想和她保持长期、固定的性关系。
也就是,炮友关系。
然后她还答应了。
她努力回想她从挂掉电话到发微信之间的那一段记忆,发现自己仿佛断片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只能说明,她潜意识里也不想让一切止步于这一晚。
说什么只贪心这一次。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
人总是容易得寸进尺,尝了点甜头就想要更多。
这叫贪得无厌。
她咬了咬唇,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通。
第二天上课前,严子贤坐到她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得出结论:“你不正常。”
宋晓心惊胆战,她明明用遮瑕把可能会露出来的吻痕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出门多久,就掉了?
她急忙伸手要翻书包,被严子贤一把抓住。她顾不上这么多,打掉他的手,掏出小镜子左右查看,发现遮瑕尽职尽责的呆在脖子上,一丝没掉。
她火了:“你干嘛吓我?!”
“靠,你真的有情况?”严子贤哀嚎出声,被宋晓一把捂住嘴。
“你想死啊?”宋晓死死捂住,“你是不是要让全班人顺带连老师都知道?”
严子贤使劲摇头,举手投降,她才放开他,“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真的,”严子贤喘过了气,实话实说,“你现在的状态,和被男人滋润过的小女人没什么两样。”
“……”
一语中的。
有时候她也真是服了严子贤的洞察力,比女人还敏锐。
“我说中了?”严子贤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问道,“男朋友?”
宋晓摇了摇头。
“……一夜情???”
宋晓又摇了摇头。
“那就是炮友?”严子贤无语得直乐,“宋晓,你咋就这么能呢?就过了一个圣诞节,你和我说你有了个炮友?”
“那又怎么了嘛?谁还不能有点生理需求。”宋晓不服气。
“是,可我怕你被骗。”严子贤无奈道,“我怕你付出了感情,那人却和你说走肾的事别走心,最后还不是得找我哭。”
“……我知道的。”宋晓微微垂下眼,“我都知道的。”
严子贤支着脸看了她一会,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上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