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努力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业务不熟,请多担待”的愧色,奈何这小哥就和顾偕一样天生没长内疚的这根神经,冷着一张脸平静地回视着她,甚至胯间那一耸一耸的巨物在她的注视中还变得更加硬挺。
朱砂:“……”
69号按摩师坐回床边,手臂揽住朱砂的腰,抬手喂给她一支香烟,然后叼着自己嘴里的烟仔细调整位置,就着唇边的火星去点燃朱砂嘴里那根。
火光一明一灭,烟头飘出袅袅白烟。
朱砂抬眼看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脸,窥探他藏在皮囊下的灵魂。而对方就平静地任她打量着,瞳孔沉沉如一潭死水。
对视良久后,朱砂弹弹指尖烟灰,声音略微沙哑:“你几岁了?”
“十九。”
辛辣清凉的烟深入肺腑,朱砂的舌根却微微发苦。她闭上眼,仿佛看见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女,被成年男人托起下颌。冰块般的手指抹掉她唇边的泥土,露出本来白皙的皮肤底色,男人冷漠说地道:“我不收留废物。”
精油顺着玻璃瓶口一滴一滴往下落,在安静到极致的房间中格外清晰。
朱砂狠狠碾灭了烟头,仿佛借着这个动作压下酸涩、苦闷、烦躁等等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我算什么东西,也配有恻隐之心。朱砂想。
“十九岁已经成年了,纽港市的色情交易合法。”朱砂勾着69号按摩师的脖子,把他拉到眼前。
朱砂周身气场强大,既是半浴衣半敞,发丝凌乱,也难以掩盖她的攻击性:“我付钱给你,你的工作就是取悦我。如果接受不了‘舔’,就不要做这份工作。明白了吗?”
按摩师面无表情,只微微点了点头。
朱砂正视他:“回答呢?”
“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