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瞳孔紧缩,眼中充满了惊惧与恐慌;顾偕眼底燃烧着熊熊火焰,一时间连空气都蓦然升温。他们在昏暗的灯光中一高一低地对视,彼此间长长沉默,只有心跳一声声发出催命般的节奏。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顾偕眼底一暗,似乎想要抬手抚摸朱砂的侧脸,然而朱砂趁他抬手的瞬间,抬腿横扫出去,膝盖骨重重击中了顾偕的裆部!
——踢中了?
朱砂头皮一炸。
——这里本应该有个时间差!!!
几乎是同一瞬间,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右腿便被顾偕抓在手中,他的手指力度之大,仿佛快要捏进肉里,毫无疑问已经在腿上留下了瘀青痕迹。
很好,她把顾偕彻底激怒了。朱砂想。
从她踢腿到对方避闪,中间应该有三秒钟的时间差,足够她从对手身下钻出去,再夺门而逃。但顾偕竟然生生挨下了这一记攻击……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假动作,仍然愿意挨下这记。
他不躲,只因为他不想躲。
“放、开、我!”
朱砂咬着牙,几乎破罐子破摔了。
然而顾偕竟然真的放下了她的腿。
朱砂一怔。
但紧接着一条紧绷的大腿强势地顶进了她的腿缝里,隔着西装裤都能感受到肌肉迸发的力量。
顾偕火热的身躯压上来,他只用了一只右手,便将朱砂的双手举过头顶,钳制在墙上。另一只手狠狠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
朱砂迎着顾偕的目光,双眼瞪得通红。
哪怕眼眶里已经酸涩胀痛,似乎下一秒眼球就要爆裂,但她仍然将眼睛瞪到最大。
她害怕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来。
然而这样倔强的目光落在顾偕眼里,却如刀刃般锋利,生生割裂他的眼睛。
——你恨着我?
——那你爱着谁?
顾偕的胸膛急剧起伏,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骇人的温度。
恍惚间,他蓦然就想起很多年前,初夜时朱砂的那双眼。
哗哗暴雨湮灭了全世界的喧嚣,闪电陡然劈下,一瞬间映亮了酒店房间。少女尚未发育成熟身体在浴袍下勾勒出起伏的阴影,雪白的小腿肚止不住战栗,十指手指紧紧揪住浴衣角。
她抬头望向他,眼底起了一层雾气。
那是鲜嫩多汁的十五岁,干净又虔诚的第一次。
她朝他走来,带着向他献祭一颗心。
琥珀色瞳孔里,澄澈地倒映着他。
炽热的、纯粹的,完完整整,毫无保留。
那时她将他视为整个世界,她的眼中除了他没有旁人。
“z ……”顾偕想要呼唤朱砂的名字,但从胸前涌上的剧痛却让声音哽咽在喉咙里,连张开嘴都重如千斤。
他不敢再看朱砂的眼睛,只能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扳向墙壁,让她背对着自己。
嘶啦一声扯开了包臀裙,蕾丝内裤半挂在腿根,挺翘紧实的臀部暴露在眼前。
办公室内的卫生间只有朱砂自己使用,偶尔在这里与顾偕擦枪走火,所以洗手台上常备着避孕套。朱砂固定注射避孕针,避孕套是因为顾偕有时精虫上脑,等不及清洗,用来隔绝细菌的。
一旁的水龙头仍然哗哗流水,顾偕的胸膛压上朱砂的后背。他撕开锡箔包装袋,食指指尖顶上薄薄的橡胶套,就着一点点润滑,分开了朱砂的肉缝,找到干涩的入口,伸了进去!
朱砂还在挣扎,像条脱水的鱼摆尾乱蹦。
顾偕双手死死钳制着她,任她如何挣扎也是徒劳。男人像只发情期的野兽,将按在墙上挤她、摸她、撞她,火热坚硬的凶器戳在后腰,锋利的牙齿从她的侧脸一直咬到颈侧和肩膀。
他的手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勾起指节,撑开再并拢。安全套阻隔了手指上的细菌进入,却也像一堵无形的屏障,无论肉体如何相贴,他始终都感觉不到朱砂的温度。
冷风从胸腔穿堂而过,心脏漏风似泛着剧痛。
他等不及了。
他忍不住了。
顾偕撕开另一只安全套,囫囵套在阴茎上,紧接着,他颤抖着手指,强势地掰开朱砂的臀部,等不及润滑充足,直接捅了进去!
“啊!”
那一瞬间,就像一条冰冷的蛇往身体深处硬钻。
朱砂眼前发黑,不知咬破了哪里,唇齿间满是血腥味。
“叫出来,”顾偕在她耳畔吐着热气,往日低沉性感的声音此刻听来充满了恶意,“大声叫出来吧,让所有人都听见我在干你。”
但朱砂双手死死抠着墙壁,咬紧了嘴唇,死活不发出一点声音。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是一条人鱼,又硬又烫的阴茎是巫婆的剪刀,自下而上撕开鱼尾,每进一寸,下身传来如同撕裂般钝痛,痛得她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