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的双手动一下,朱砂就忍不住向后一缩,想躲开那股酥酥麻麻的痒感,旋即又被顾偕抓住胸肉,强迫她回来。
“左手按压乳中,双手轮换轻按乳房……”
“食指与中指夹住乳头,轻轻向外拉扯……”
“对,白先生可以再用力一点。”
按摩师每叫一句“白先生”,顾偕就重重地捏一下胸肉,然后无视朱砂飞过来的眼刀,以正常力度继续“正经”按摩。
朱砂咬着牙,一张脸涨得通红。
顾偕这双手的底子好,骨节匀称,十指修长,但后天经历将这双能作手模的手摧残到与“好看”不沾边。淡青血管在冷白皮肤下隐隐若现,不计其数的小伤疤遍布其上,右手手背上更是横着一道四五厘米长的刀疤,一眼就能看得出那是被一柄锋利的刀对穿了手心。
这样两只饱经风霜的手正揉捏着两团细腻丰满的肉。一抓,雪白的胸肉从指缝间溢出,一松,手掌包裹住大半个胸肉。
中央空调吹着凉风,却吹不散房间内持续升温的情愫。顾偕手指滚烫,指腹仿佛带着绵绵细细针,轻而易举地穿透纯棉内衣,直接对她的肉体实施一场漫长的酷刑。
她十五岁被顾偕带上床,少年时血气方刚,食髓知味。成年后,性事是唯一能将她从瞬息万变的市场压力中解放出来良药。如果谁的伟哥吃完后不再补,那就证明人事部快收到他的辞职信了,对于金融业从事者而言,精力旺盛的同义词是性欲强烈。
她想要顾偕。
但她和顾偕有帐没算清。
她不能理直气壮地继续委屈下去,却也不想就这么低头认错。
爱与恨都太复杂,仅剩的理智不足以支持她分析此时此刻她和顾偕到底以什么心态凑在一起寻欢作乐。
今夜,她只想放纵一场。
“到这里就行了,”朱砂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您的服务很好……”
“可我还没学完。”
顾偕用指甲用力抠了一下乳尖,刺痛与酸痒一同冲上头皮,朱砂差一点忍不住呻吟出声。
“呵呵,”催乳师尴尬地笑着,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早已有了不得罪双方的处理办法,“是快结束了,还剩最后一个动作。”
顾偕继续抓住朱砂胸前的两团肉,即便隔着纯棉布料,都能感受到朱砂的身体越来越热。
“对……这样自下而上托起,由内向外旋转,托向肩膀的方向。”
朱砂咬牙切齿:“您真是认真好学啊。”
“毕竟为了你。”
顾偕用两根手指轻轻夹着乳粒挤压,旋即大力揉捏整个胸部,让乳尖从指缝中露出。
“那我谢谢您了。”
朱砂瞪着顾偕,后者对上她的目光,嚣张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更是将两团胸肉几乎推到了肩窝。
她闷哼一声,咬牙咽下呻吟。这时眼角一瞥,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在灯光下泛着亮光,朱砂舔了舔嘴唇,问道:“这个可以用吗?”
“当然,这个是按摩油,等一会儿课程……”
下一秒催乳师的后半句话直接被吓回了嗓子里,只见朱砂抓起一瓶按摩油,仰头倒在胸前!
亮晶晶的按摩油一沾上纯棉内衣,立刻将布料晕染得近乎透明,顾偕似乎没有预料她会这么做,双手托着她的胸,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紧接着,朱砂像色情片的女主角一样,故意按上顾偕的手背,引他揪起自己的两颗乳尖。
乳粒本来隔着布料凸起已经足够色情,沾过按摩油后更是显出了本来的艳红色,在灯光中泛着晶亮的光,随着朱砂的呼吸不住起伏,像邀请男人享用的两颗甜美红豆。
顾偕瞪眼:“你……”
朱砂挑眉:“怎么?您不继续吗?”
顾偕猝然扭头,催乳师咽下口水,突然被顾偕的眼刀吓得了一跳,捂着胸口大声咳嗽起来。
“咳咳咳……”
顾偕冷冷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正要抽出手,却朱砂抓住死死扣在自己胸上:“怎么结束了?我觉得您还需要再学习……”
“那个,白……白……白先……白白小姐,今天服务到此结束,这……这些按摩油都包括在套餐里,两位请随意使用,如果对我的服务满意请给五星好评!”
催乳师几乎连滚带爬地抱着硅胶乳房,拎起工具箱撒腿就跑。
门咔哒一声关闭,房间里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朱砂目光精亮,嘴角挑衅。沉默淹没了房间,电梯下行声渐渐走远,全世界只剩下交织在一起的鼻息。
顾先生变了,朱砂想。
他曾在混乱喧嚣的地下拳台旁操过她无数次,哪怕有人朝他们吹口哨,作下流的挺腰动作,顾偕也只是冷冷瞥一眼,有时兴致好还会炫耀似的打她的屁股。
朱砂向来对自己的定位都很明确,一只宠物而已。
他从来都不介意有观众旁观他们做爱,而现在竟然会为了催乳师看到她的乳头而发怒?
为什么?
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摆在眼前。
但她今晚不想提别的女人。
请允许她自私一点。
房间静默许久,顾偕面容平静,胸膛微微起伏。
沙发旁的落地灯光勾勒出他们相对的剪影,彼此的嘴唇近在咫尺,目光紧紧盯住对方的瞳孔深处。
某种异样的情愫在空气中渐渐堆积膨胀,全世界都只剩下心跳的节拍声响。
下一刻,他们同时起身,如两只野兽猛然抱住彼此。顾偕狠狠吸吮朱砂的舌头,牙齿撞击到一起,发疯似的撕咬着她。朱砂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双腿分开夹紧他的腰。他们隔着衣裤相互磨蹭,炙热从交贴的胸膛起,传遍四肢百骸,嘴唇贴着嘴唇,腿与腿纠缠……
轰一声!
双双从沙发上翻滚落地。
初夏的夜风从天幕深处席卷大地,穿过海岸港口、铁轨山峦,以及繁华都市的万家灯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