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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昙雾兰087 克隆 (533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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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把这盆克隆花送给朱小姐,相当于给她一张兄弟会、姐妹会的入场券,‘你有花,你就是我的姐妹,你有事儿我罩着你’,对朱小姐的人脉来讲是个不错的礼物了,”

白清明不愧是人精中的精子,精子中的人精。双眼微微一眯,挑起一挑眉毛,像只成精了的男狐狸,得意道:“不过,我知道您专治各种不服,还真有一个人知道母花的下落。”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推到顾偕面前。

——盛裴,电话:17****46350

“她是个调查记者,追优昙雾兰的线索追了五年,我估计她是想用优昙雾兰的报道拿普利策新闻奖,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了解这些花的来龙去脉。”

“你应该叫白精明。”顾偕悠悠道,“记者有什么条件?”

“她要和您见面,今天晚上,四点半,在这家店。”

顾偕手机嗡地震了一声,白清明将地址发了过来。

——阿陈面馆?

顾偕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那异样转瞬即逝。

他问:“既然所有花的DNA都是一样的,那我怎么知道哪盆是母花,哪盆是克隆体?”

“树看年轮,花看根茎。老教授说,他验过克隆体花龄都在两年以下,很可能十几年前您在黑市里见到的那盆是这些克隆体的母花。”

·

“红皇后就是红皇后,单刀直入够爽快。”

开源资本会客室,天光穿过窗玻璃,在虚空中投射下一道笔直的光带。

赵凯源本人年过七十,他这个年纪在金融街上继续拼搏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家都会精心打理外表,让自己看上去年轻一些,哪怕不做医美去皱,也会染黑头发。但赵凯源这一头白发,据说从四十几岁就开始养着,熬过了花白时期,现在终于能骄傲地顶着了。

“这块地晾了三十多年,始终让老夫这心口堵得慌,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赶上顺风车,让大名鼎鼎的‘红皇后’亲自给我扫地。老夫一把年纪了,也不是没在圈里折腾过,作为你的老前辈,小姑娘,你想玩什么我门儿清。礼,是曹风的股份,兵,我的好苗子。”

赵凯源与朱砂面对面坐着。 玻璃门咔哒一声被推开,女助理端来两杯茶,轻轻放到茶几上。

“人活一世,逐名逐利,名、利老夫都有了。江山终究是年轻人的,可我们那个年代讲究一个‘道’字,后辈知道要尊重前辈,”赵凯源端起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吹了两口,摇摇头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逆天无道,狂妄嚣张。”

朱砂没有打断赵凯源,任由他滔滔不绝讲下去。

“所谓‘恃国家之大,矜民人之眾,欲见威於敌者,谓之骄兵,兵骄有灭’,”赵凯源抿了一口热茶,“年轻人嘛,多犯几次错对你们有好处,‘红皇后’再强也是个女人,犯错是你们女人的特权。”

朱砂浅色的瞳孔盯着他,甚至嘴角似乎还有点笑意。

茶杯咯噔撂在桌面上,赵凯源翘起了二郎腿,略微扬起下巴,说道:“廉颇老矣,但能让‘红皇后’的不败纪录终结在老夫手里,别说让我的人少打半年联赛,就算让他终身禁赛,老夫也无所谓。”

“您说的对。”朱砂终于开口说话。

房间内的气氛在安静中变得诡异。赵凯源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显然没有把她当回事儿。

“路,我给您清了,”朱砂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声音平静柔和,“但您,能不能走下去,我们拭目以待。”

说罢她转身出门,高跟鞋当当敲过地面,步伐间带着难以掩饰的杀气,匆匆穿过人影忙碌的走廊。

电梯叮咚一声向两侧打开,朱砂拨出电话:

“喂?顾先生,您在‘可临’是不是有两个董事会席位?”

“怎么了?被欺负了?”

顾偕偏过头将手机夹进颈窝里,双手正在水龙头下冲水。

“我要换个听话的首席执行官。”

顾偕从洗手间墙壁上抽了一张纸,擦干手上的水,这才握住电话,说道:“嗯,我有百分之十四的流通股。”

“呵呵,”朱砂笑道,“赵老前辈想让我为他扫地,但我向来只扫墓。”

顾偕笑道:“那你得扫得干净点。”

电梯行至一层开门,朱砂大步迈出电梯,日光当头照来,映得她瞳孔里淬着寒光:“当然。”

二十年前,阿陈面馆只是一个路边摊,六张折叠桌,一柄遮阳伞,啤酒自取,免费加汤,来往食客是附近的妓女和混混。二十年过去了,下城区还是那个混乱肮脏的环境,老板从小陈变成了老陈,简陋的面摊也有了自己的一间房。

坐落在下城区贫民窟的面馆,谈不上什么装修样式,桌椅板凳普通简单,四面白墙被虽然烟熏得发黄,却擦得一点油污都没有,正因如此才能让洁癖晚期的顾偕迈进大门。

他从洗手间走出来,穿过大堂,停到餐厅角落里的一张桌前坐下。

“偕神肯为了一盆花屈尊到这种地方吃饭,看来真的很想要这盆花。”

坐在餐桌对面的调查记者年纪约莫三十来岁,身穿男款T恤与牛仔裤,齐耳短发利落潇洒,无框眼镜后的双眼微微闪烁着精明的光。

顾偕冷冰冰说道:“别废话,你知道这家店曾经是我罩着的。”

正巧这时胖老板笑呵呵地端着餐盘走来,一碗汤面推到记者面前,一杯白开水推到顾偕面前:“顾先生,您的水。”

顾偕朝他客气地一点头:“谢了,阿德。”

盛记者把散发着腾腾热气的汤面推到一旁,毫不在意顾偕的冷漠,径自说道:“我不仅知道您曾经罩过这家店,还知道您当年身上背着事儿,各路人马都想要您的命,您还每天早上大摇大摆地来阿陈摊上吃面,然后有一天,您吃碗面,单枪匹马闯进人家老大婚宴上,灭了他全家。”

顾偕眉眼没有半分波动:“想问什么直说吧,我会让你拿普利策奖的。”

“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儿,”裴记者从身旁座椅上的大双肩包中掏出一本厚厚的打印稿,用指尖按着稿纸转到顾偕面前,“这是独家传记和授权书。”

顾偕一声没吭,示意她继续说。

“我深度调查了您二十年的发家史,”盛记者取下别在T恤衣领的圆珠笔,“这世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比我更了解您。”

“口气不小。”顾偕冷笑道,“今天中午我刚听了相似的话。”

“如果您指的是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优昙雾兰,那没错,”盛记者从桌上抽来一张餐巾纸,提笔在餐巾纸上写字,“这是母花的主人的地址。”

“一个条件,”顾偕挑着眼皮瞧她,没往纸上瞟一眼,“把朱砂在你的书里删干净。”

“朱砂小姐是您身边最重要的人,没有她怎么能叫传记呢。”

“删掉,”顾偕不容置疑,“我可以派别人去查母花,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拿到我的授权。”

盛记者沉默片刻,说道:“好吧,她在第六章到第八……”

顾偕拿过她的笔,在授权文件下方签名处写道:

有关朱砂的一切信息,不准用化名、匿名处理,相关事件全部删除。顾偕。

顾偕端起玻璃杯,将白开水一饮而尽。旋即站起身,往外走,冷冰冰丢下一句:“把面吃完再走。”

盛记者望着他的背影诧异道:“您都不看看我写了什么吗?”

“没必要。”

顾偕在盛记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朝大门外走去,与坐在门口剥蒜的胖老板点了点头,旋即迎着傍晚的风消失在黄昏中。

餐桌上,汤面冒着徐徐热气,水杯下压着一张钞票,圆珠笔在签了名的授权书上斜投下一道浅色的影子。

半晌,盛记者自言自语般感慨道:“这哪里是一盆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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