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失去任何抵抗能力的洪忠虎,在地上狼狈的挣扎着,白君夜早已抬脚站在一旁,喝多了酒红着眼圈,大口吐息着,想要消除酒意,对这个将死之人,没再多看一眼。
城墙上,穆夕小公主也是一脸冷峻,她瞪大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要亲眼目睹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死在自己面前。
穆夕实则是个心善的姑娘,但再怎么心善,亲眼见证着整个通州无数子民一个个倒在自己身边,倒在血泊之中,通州大地伏尸百万血流成河的场面,成为了她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一旦想起,便足以冲破一切怜悯。
叶寒掌间极焰没有丝毫停留,覆盖在洪忠虎的脑袋上,那足以焚毁万物的极焰在极短的时间内,粉碎了这六星魂帝境家伙的一切意识,整个身体从脑袋处开始,逐渐被燃成灰烬,洪忠虎甚至连一句惨嚎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已了结了这罪恶的一生。
“嗖!”
尸魂自主的飞入了叶寒体内,一切都平静了,两军将士虽对峙着,却没再有任何战斗的迹象,马超将军身处夕阳城军前列,一人一骑宛若神将,谁人胆敢与之争锋。
更何况,在叶寒和白君夜面前,马超只不过是先锋将罢了,这两人的实力,更是让洪州大军望而胆丧。
“诸位洪州将士!”
叶寒忽然走向阵前,高声呼道:“先帝毕生心血,皆倾注在人妖两族摒弃前嫌,抛开仇恨,停止杀戮之上,我想在场的诸位,皆心知肚明!”
一番话,直接切入主题,洪州将士们虽不清楚叶寒的身份,但这番话足以让他们静下心来聆听,虽有人窃窃私语着,但却无人打断叶寒的话。
如此,叶寒继续道:“先帝将帝君之位传与冰帝,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冰帝信奉先帝之意志,为保得帝域子民太平,免遭生灵涂炭之灾,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可如今,那肖阳竟举兵谋反,竟魅惑人心要与妖族开战,为了夺得州域,而不惜屠杀整个通州,如此心狠手辣,背辱先师之人,诸位真的愿意追随于他,为祸苍生吗?”
这一番话,当真引起了洪州将士们的深思,就连叶寒身后的众人,都一脸崇拜的望着他的背影,穆夕抿嘴笑着,像是见到了一个北荒未来的帝君一般,那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君王才有的独特气质。
洪州将士当中议论不休,最终有人开口:“先帝的想法我等自然知晓,不得不说,先帝在位时,帝域与那南疆妖族的战争少了许多,我等能活到现在,全是托了先帝和冰帝的福,只是帝使大人之命,为军者无敢不从!”
“此话不假,如今洪州帝使已死,诸位有何打算?”既然话都说透了,叶寒便借机转移话题。
几位洪州将军面面相觑,各自小声嘀咕着,一时间拿不定注意,不多时,忽然有一位将军道:“敢问这位少侠是何身份?”
果然还是问到身份了,想要接管洪州,自然是要有身份背景的,否则一个与北荒帝域毫不相干的人,如何能够让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叶寒再次上前走了两步,忽而双手抱拳敬向苍天道:“实不相瞒,先帝宋逸山,是我恩师,我虽未见过冰帝,但与冰帝算得上是同门,冰帝该是我师姐才是。”
“这……”
叶寒前面的话倒是有几分说服力,但这番话却引来了诸多议论,虽然谢澜沧也已将这消息散布到了洪州,但这些将士连夜便随洪忠虎出了洪州,来到夕阳城作战,少有人听说。
“少侠,这无凭无据的,恐怕无法让我等信服,先帝战死前,可从未提起过自己还有个徒弟啊。”
“几位将军,若无凭无据,在下难道会信口开河不成?”叶寒说着,将怀中妖月之心取下,在洪州那几位老将军面前晃了晃。
“那是什么?”有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