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侯与甄兄、沈兄本在席间畅饮,后甄兄道身体有些不适,离席而去,我二人在觉得厅中气闷,便结伴到后花园中饮酒谈天,谁曾想甄兄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沈兄后忆起有事与甄兄相商,前去寻人,本侯与他相辞本待回家,忽的惊闻此事,恐有人对太尉府不利,故先命人将此处封锁,着实未见有人出入。”田子山语气有些低落,应答很是流利。
冯丰皱眉听着田子山的说辞,“望昌宁侯见谅,下官多言几句,敢问大人可知甄大人是何时离席,您与沈大人又是何时分别的?”
“无妨,冯大人查案素来细致入微,本侯早有耳闻。“田子山顿了顿道。”只是本侯当时未曾留意时辰,难以相告。“
“谢侯爷体恤。”冯丰恭敬道谢。
谈话间,几人已经到了书房,门是敞开着的,传出女子妇人凄厉的哭声。
跟随他一起来的寺正走在前头喊道:“静一静,静一静,少卿大人到,还不快快让开。”
冯丰跨过门槛,只见房屋东侧原本倚靠墙壁的书架分为两列,其间一道石门大开,显然是一间已被开启的密室。
已脱下喜服换上素衣的甄平上前朝冯丰姓了一份大礼,请他务必要为其父找出真凶来。冯丰满口应是,跟着甄平进了那密室。
甄荐的尸首就在离门不远处,还是微微蜷缩保持着死前一瞬间的姿态。冯丰命太医和令史验了尸,两人对着冯丰道,观甄大人面色暗黑,双手手掌多处生疣,绝非因病而去,其现状倒是与食砒霜而亡者症状完全相同,且那毒应是缓慢入侵体内,才使得皮肤病变。
冯丰立时唤人叫来甄府的大夫,询问甄荐平时可有异常。
那大夫被传唤来时不知中毒一说,只战战兢兢答话道,平日诊脉发现甄府老爷体虚肝火旺,易腹痛皮肤生疮,业已经开了药正调理着。
答完听说甄荐却是中慢性毒药而亡,顿时瘫软在地,连连求饶道与自己无关,冯丰只命人将其拉下去收监待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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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在甄府审了一夜,完全没有头绪,这一日甄荐接触的人范围太广,更别说前几日赴宴的那些人家,虽说可能性小了很多,但也不是没有嫌疑,实在令人头疼。
翌日,当朝权臣,皇帝跟前的红人,太尉甄荐死在了自己家中的事情上达天听后,皇帝大怒,命大理寺查案一个月内要见到凶手,又将甄荐的儿子甄平“夺情”,允他着素服办公。
冯丰丝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