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校长都拿着没办法,他想开除谁,谁就得滚蛋。”
——“打架超厉害,招招见血,非死即伤,他都自己上的,不喜欢叫人帮手,那场面,操,吓人。”
关于顾西沉的传言。坊间传得神乎其神。
不管真假。
反正,许翘不敢惹。
在她看来,这家伙就算有钱有势也好,就算美若天仙也罢,与她无关。更准确来说:顾西沉=色魔=变态=性骚扰。
她害怕,恐慌,鄙视。隐隐,还有点儿,一点点的,真的只有一点的。
微凉的清晨。
时隔半个月,重新出现在教室的男生伏在桌上睡觉。
全校斗胆染发的学生中他数最拔尖儿,人家染着不起眼的亚麻色、深棕色,他偏一头浅浅的银灰发色,晨曦照射进窗檐,周身萦绕着朦胧的光,皓月的洁白,精致的耳廓打了好几个耳洞,戴了钻石耳钉。
漂亮死了,这个臭流氓。
许翘放下双肩包,轻轻拉开座椅,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打扰他睡觉。
前桌的秦尚刹时扭过头。
眼神溜过顾西沉的发顶,偏向许翘问:“你穿胸罩了吗?脱了。”
许翘蹙眉,难以置信的表情。
“提醒你句。”
秦尚坏坏的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西少喜欢骚一点的妞,奶子大,流水多的那种,你把握机会。”
许翘闷闷地垂下头,不理会他的污言秽语。
这些坏男生……
来F班这些天她早看透了,不理会就好,他们就喜欢逗她,看她生气又无助就开心。
除了同桌的这位。
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节课间。
顾西沉醒了。
猫儿似的右脸摩挲着胳膊,纤长的手指挠了挠耳根,慢腾腾睁开眼,原本混沌的目光逐渐清晰,凝成一股骇人的杀气。
冷得方圆几里都寸草不生。
许翘寒毛直竖,满脸无辜地抬起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要这般看自己。
后来,她才晓得。
这股杀气叫做——
起床气。无语。
“甜食。”
顾西沉懒懒散散地,指尖扣了扣她的桌子:“有吗?”
许翘一愣,然后火速掏出书包里的几粒费列罗递过去。
男生头晕脑胀,剥开金色包装纸,巧克力含嘴里,总算缓过气来之后,正眼瞧了瞧他同桌女生。
“你谁?”
硬邦邦的问,全然忘记自己干过的混账事。
许翘嘴唇抿成卑怯的一条直线。
低眉顺目,很好脾气的答道:“我叫许翘,许诺的许,翘……翘……”
翘……什么翘?
许翘眼眶湿哒哒的,痛恨自己文化水平不高,竟连组个漂亮的好词都不会。
顾西沉没耐心听完,托腮瞥向她起伏不定的胸部。
“你奶头翘起来了。”
他勾唇冷笑,“这个翘?”
许翘吓一跳,单手托胸。
手掌触摸到厚厚的棉布。
呼,吓死了,明明就穿了,不可能激凸的。许翘,你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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