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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祈明秀每晚踏足永和苑,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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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盈也一直在等着李家的消息,雍王爷做事从来不打招呼,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请过太医去给宝铃姐姐看病。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她终于收到唐悦的来信,信上没有说有太医去过李家,不过宝铃姐姐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因为她们唐家给李家请来了一个非常有名的游医。
游医说,宝铃姐姐像是吃到了不该吃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让注意着些,又配了一副很神奇的方子。
宝盈看着就很惊疑,宝铃姐姐虽然吃得比她好些,但也差不了太多,她不知道她怎么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不过既然好了,她也就放心了。
等到晚膳祁明秀又来时,她还特意跟他说了声,她怕他前几天忙忘了到后面又想起来。
祁明秀听着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声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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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跟唐悦写信,倒也是有两天了。上次分别之后,唐悦也不敢上门,怕给她惹麻烦,就只先派人送了信来询问。而她的信经过一道道关口后最终落至宝盈的手上,宝盈也回了信托人送了过去。她没法回家,就又让唐悦帮忙看顾着些。
自此,两人虽然不曾相见,但每天都有书信往来,写的也没什么大事,全是一些鸡毛蒜皮。
祈明秀看了几封,也就不再有兴趣。
又过十天,唐悦写来的信中又提到了一件事,李家最近一切安好,宝铃姐姐也越来越精神,只是有个做了三四年的妈妈老家突然出了点事,便请辞回去了。唐悦的言语里有些惋惜,那个妈妈做的酸梅汤最好喝了。
宝盈跟着也有些遗憾,不过转眼就丢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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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五月二十日的时候,宫里却突然传下旨来,说皇后娘娘闲来无事,想要见见雍王的两位侧妃,让她们择空进宫。
彼时祁明秀正在永和苑,宝盈心中惶然,便开口询问。
祁明秀却只回道:“去了便是。”
……
五月二十一日清早,宝盈换上一身盛装,跟着陈侧妃一道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马车内,宝盈很是忐忑,她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突然要见她们了。
边上,陈雅君端坐着,却是镇定自若。
宝盈便忍不住问道:“陈姐姐,你不紧张吗?”
陈雅君转过头,微微一笑,“妹妹放宽心就是了。”
宝盈便不敢说话了,那天在瑞福院搭上话后,她也的确上她的留香苑拜访过。陈姐姐也不会怠慢,请座的请座,上茶的上茶,她说想看她的画作,她也当真令人全拿了出来。可是论起聊天,却是怎么也进行不下去。就像现在这样,她说一句,她回一句,可是回的那句却无论如何让她接不出下句来。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和陈侧妃成为好朋友了。
差距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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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宝盈又一下激动起来——她从没想过这辈子能够进到这个地方呢!
湛蓝的天空下,琉璃瓦重檐殿顶金碧辉煌,精雕细琢的汉白玉石阶更是气势万丈,宝盈满心雀跃,却依然只是屏息凝神的跟着宫人一直往前。
她突然间想要好好感谢陈嬷嬷,要不是她,现在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虽然她当初确实严苛,但她总归是受益无穷。
不过陈姐姐倒是始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