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废纸堆里的报纸一一翻看,过眼之后又随手扔在一旁,终于,他看累了,将手里的报纸揉做一团,他伸腿坐在阴暗的角落,眼中是被绝望笼罩的阴影那些报纸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关于商业和财经的报纸,而它们都争先恐后的刊登着一个叫谭玉染的男人的丰功伟绩,他的经商理念,他的晨淼,他的用人之道……铺天盖地,让人想忽视也难。
这怎能叫人不绝望……
程七彦从季蓝的庄园离去,他在那里待了很久,因为他真心希望季蓝的弟弟能够醒来,那样充满阳光味道的年轻人,不该被长久的禁锢在睡梦里。
他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把夹着香烟的手伸到车窗外弹了弹烟灰,然后又轻轻吸了一口,淡淡的吐出纯白色的烟雾,周而复始的享受的同一个过程。
程七彦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他的车穿梭过这个钢筋水泥的世界,历经繁华,开过北都的最高大厦,那里差点葬送了他的生命,可心里仍是淡然的,驶过最灯火辉煌的夜之城堡Hdaosi,那里上演着北都最巅峰的迷醉景象,那是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一个地方,本该漠不关心的,可不知为何,他久久的注视着后视镜里的Hdaosi,心好似在隐隐作痛!?
程七彦细细咀嚼着这种滋味,可怎么也找不到原因。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程七彦正打算伸手拿过来的时候,手机却因为震动移落到了车座底下,程七彦看了一下路况,刚好没有车辆和行人,他弯腰去捡。可眼角余光却扫到一个身影要横穿公路,要撞上,程七彦单手猛打方向盘,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夜空。
车子狠狠撞上了一旁的路灯而被迫停下,巨大的离心力让程七彦的身子朝前倾,又往后一顿,幸好,只是虚惊一场,他还不急安抚剧烈跳动的心脏,慌忙的下车查看情况。
在车前大灯的照射下,程七彦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流浪者躺倒在地上,正在试图爬起来,他快步过去将人扶起来。
“先生,您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
“没有没有,我没事。”对方亦谦和有礼,并且不住的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好像是想尽快脱离这里一样。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下。”说话的同时程七彦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对方不像有什么大问题。
说起医院,那人更是连连拒绝,无法,程七彦只好掏出钱包,象征性的拿出了几百块,“这样,您把这个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