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果有相同的两次失去,生命被那样抽离,也许油尽灯枯就不远了。
谭玉染,当你死皮赖脸的把爱揉进别人的生命里,是否想过,这样釜底抽薪是多么应该千刀万剐的行为么?
他不会死的,对么,多么爱体面的人呐,怎会用这样令人深恶痛绝的方式离去呢。
江青他们看见程七彦过来,也立即迎了过去,他之于谭玉染是什么样的存在,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而令人为之不忍的是,程七彦现在极其的冷静,身躯笔直站立,干冰铸造的长剑,折断崩裂前就像这个样子的。
程七彦的眼睛扫过在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他想读出些什么信息,以免某些东西来临的太过突然,“他在哪儿?”
手术室还是停尸房?
这个想法突兀的刺激着麻木的神经。
“正在抢救……”
程七彦点点头,无需多言,人生总有许多熬一熬的时候,安慰都是过程中的累赘。
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一重重紧闭的门封锁着切盼的目光,程七彦在这头远远瞭望,仿佛能看见躺在无影灯下的那人。
忽然,肩膀上传来关怀的重量,程七彦有些迟钝的回头,看见沈饶咫尺之内的脸,他为自己披上外套。刚才走的急,他身上只穿了那件薄薄的针织衫,沈饶后一步而来,临出门前抄起了沙发上的外套。
沈饶为他裹好外套,试探性的走近一点,想站在他身边,作为他倒下的推动力。
而程七彦却伸手阻挡住了沈饶,他摆着手,并步步后退,自己蹲下了身体抱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