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凉景在靠窗的沙发上坐着,往酒杯里夹入了两个冰块儿,杯壁被冰块儿撞击的清脆声音与开门的声响重叠在了一起,他抬眼,看见谭玉染斜靠在门口。
“我就知道你会来。”谭凉景递上一杯橙红色的液体
谭玉染走过来接住,“什么事非得大半夜说不可?”
“两年不见,哥哥找你叙叙旧不可以吗?”
谭玉染冷冷一哂,“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有什么好叙的,没事的话,我回房睡觉了。”
“你说我应该拿到继承权吗?”谭凉景对着谭玉染的背影说道。
谭玉染顿住身,他知道他指的是遗产的问题,必须要结婚才能继承,而谭凉景现在显然还是单身一人,他在问自己的弟弟,他该不该结婚,该不该拿到那笔遗产,而其中包含的意思,谭玉染再明白不过了,“我结婚了,属于我的那份钱我也拿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我不会手软,所以,你也无需心软。
谭凉景明了的点点头,继而又道:“听说你把财产都转到他的名下了?”
“那又如何?”
“你现在是越发的老道了啊,所有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可是玉染啊……你有没有想过,最为信任的人,最终会成为你功亏一篑的缺口,对那人,你不疑有他,是因为你对爱情太自负,可是,许多功成名就的人,都是败在自负这一点上的……”谭凉景取下眼镜,擦了擦镜片,语气听上去像别有用心,可又透着点无所谓的懒散。
所以有些陷阱是要你深究才会掉下去的,谭玉染也无所谓的笑了笑,“多谢提醒,不过,做人如果满身都是盔甲而没有一片柔软的缺口,那岂不悲哀,我会把那片柔软保护好的。”
谭凉景踱上前去,拍了拍谭玉染的肩膀,“你刀枪不入,可是,他对你来说却是把万能钥匙,这一点你总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