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都要为这一线之争而奔命,人群因为骚乱而四处逃窜,程七彦为躲避追兵也随波逐流,而古逸派出的眼线可谓众多,鹰眼一样犀利的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诡异的面具,恐慌的神情,畏首畏尾的举动,所望之处,皆是如此。
恼羞成怒的追兵将枪朝天鸣响一声,尖叫与哭声四起,有人吓得趴到了地上,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像猎物一样被锁定,他半蹲在沙滩上,感觉到死神的逼近,面具下是一张吓得惨白的脸。
“就是那人,活捉他!”程七彦的音容相貌已经像数据一样存在了这些人的脑子里,所以一旦认定,便在劫难逃。
一念之间,他选择拼死逃跑。
动作矫捷的爪牙对那个拼命在沙滩上狂奔的人穷追不舍,体力在消耗,追与逃的距离在缩减,夕阳一样艳红的篝火映照在脸上,烫得人发慌,陡然间,黑暗侵袭,密闭笼罩。
麻袋口被牢牢打上结,任凭里面的人做徒劳的挣扎,那力量微薄的有些可笑,根本无济于事。
为首的人按下对讲机,语气冷硬的通知对讲机那边的人,“已经拿下,开始行动。”
“收到。”对讲机被关闭,噪音与传告一并被屏蔽。
一个手势后,隐藏在酒店旁边的人开始行动,慢慢靠近谭玉染和程七彦下榻的酒店,微弱的脚步声被细腻的沙子吸附,上膛的子弹紧握在蓄势待发的手中。
古逸兵马众多,人分几路,无论是谭玉染还是程七彦,抑或那个早就该死的陆鸿,势必要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有了椰树的掩饰,更利于暗夜中的眼睛接近酒店。
而谭玉染还在为与程七彦的那个荒唐游戏在露台上一丝~不挂的抱着花瓶傻站,房间的灯已经关掉,但能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轮廓,特别认真的站着,看来他非常在乎那一年的禁欲令。
直到那些人已经包抄到酒店边上,甚至已经就在露台底下,谭玉染也未曾察觉,难道站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