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天师起身,打开墙角立柜的金锁,从中取出一个精致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金丝蚕甲和一柄七星短刀。张天师拿起软甲,告诉孙亦宸:“辅仁,这是前朝大梁国开国皇帝的御用内甲,轻盈薄翼又坚韧牢固,普通的刀砍剑刺皆不可破,你可内穿防身。”
然后又拿起那短刀,说道:“这短刀乃是西域奇宝,锻铁之材为天外陨石落入火山岩浆,历经西域日日酷热、严寒交替,吸取天地精华,材质坚硬,锻造时用反复锤击淬炼,方得今日锋利,另外此刀暗藏玄机,按动刀柄第四颗宝石,则短刀可弹射飞出,再次按击,短刀即可收回,你可勤加练习,以便熟练掌用。”
介绍过后,张天师将两件宝物交与孙亦宸,孙亦宸忙跪倒辞谢:“恩师救我性命,教我学艺,已恩比天高,情比海阔,如此恩情,永生难报,如今岂敢贪恋宝物,夺师多爱,还望师傅收回成命!”
张天师哈哈一笑:“辅仁,你不必谦让,以为师的武功修为,想必外人也近身不得,何况为师隐修于此,讲道炼丹,虽庭论朝政,但不入凡尘,想必没有结怨朝廷官府,交恶江湖义士,再不接受,就是客套见外了,你我师徒不必讲此虚礼!”
听师傅从此说,孙亦宸不再多言,起身拜谢后跪接宝物。正欲道安出门,张天师又吩嘱道:“辅仁,明日你可与辅义下山一趟,去救一人,切忌只可智取,不可恋战,此等结缘之事,万勿有失。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
孙亦宸来不及细想,牢记师傅叮嘱话语,诺诺退出,回到厢房,黄天昊尚未入睡,等着公子归来,忙起身相问,以为是师傅责罚庭会延误之事,哪知这其中的诸多缘由,此刻,孙亦宸不愿多言,让黄天昊赶紧休息,明日一早谨遵师命,有要事下山去办。
等孙亦宸躺在竹床上,真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感觉熟悉而又陌生,这是他睡了十年的卧榻,也是他是穿越后的第一夜,从武夷六曲晒布崖下跌落水中,至今不过10几个小时,但对于孙亦宸来说,却感觉是比考试跑步3000米还要漫长的几个世纪的经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真真假假,自己现在都无法分辨,是在梦中,还是梦中梦?今日张天师所言,也是极为神奇,不知他是真的能掐算,还是通过占卜卦象推演,但不管怎么样,他知道自己的来历,并坦承相对,救治自己穿越的bug,还馈赠当世奇宝,可见张天师对这个从师十年的大弟子的深爱之情,以及他心忧天下,情牵社稷,希望徒弟替他完成未竟心愿的热切期盼。
纠结深思之际,那头疼如期而至,但孙亦宸感觉似乎没有那么痛了,这或许是师傅开出治疗药方后的自我心理暗示,孙亦宸摸摸手腕,父亲在他考上高中全校第一名时送的那块电子腕表已然不在,这可如何是好,我还没有习惯这生物钟呢,如何在夜晨交替之间,服丹念决治病?
想到这,孙亦宸赶紧摇醒隔塌的黄天昊,略带歉意的说:“天昊,你明天闻鸡起舞时,记得叫我。”
黄天昊睡眼朦胧中一脸茫然,公子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竟也要早起,忙应承道:“放心吧,公子。”